南夏國的使團,所有人都覺得聖女是衛月舞,可現在卻落到衛月嬌的身上,晴月公主這會也後悔,早知道自己不會和這位衛三小姐身邊的嬤嬤合謀,現在這事弄成這個樣子,不但沒讓自己的親哥哥得什麼功勞,還要讓自己使團這邊的人笑話。

而且這事還這麼難處理,花悠和花紅月那邊一定很得意看自己的笑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晴月公主算是走了,華陽侯府這邊卻也起了軒然大波,衛洛文得知訊息之後,匆匆趕到了太夫人的院子,讓人把太夫人和衛月舞,衛月嬌請了過去,至於其他人,則客氣的讓他們在佛堂等一下。

不管如何衛月嬌也是衛洛文的女兒,他當然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到南夏國去。

“父親,這事跟我沒關係,是六妹妹,是六妹妹害我!”一看到衛洛文,衛月嬌大哭著跪倒在地,然後又轉向了衛月舞,“六妹妹,你就真的這麼恨我,姨娘己經走了,縱然姨娘以前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但這會她都沒了,連著肚子裡的小弟弟都沒了,難道這樣還不能讓你解氣嗎!”

衛月嬌越說越傷心,哭的泣不成聲。

不但把事情全推到了衛月舞的身上,而且再一次重提冬姨娘,還有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暗指衛月舞狠毒,然後又一盆汙水倒在衛月舞的身上。

太夫人看了看衛月嬌,又看了看神色自如的衛月舞,臉色雖然陰沉著,但沒有說話。

在衛洛文面前,太夫人向來不會露出偏向誰的做法,方才的事雖然是疑慮重重,但這會太夫人覺得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

“三姐姐,這話什麼意思?怎麼這事又跟我有關了?”衛月舞不慌不忙的問道。

“這香囊是你放的,現在卻直指我,不跟你有關跟誰有關!”衛月嬌這會也是真急了,一邊哭一邊道。

“我放的香囊,會用這種料子,這樣的繡工?三姐姐,我記得你以前才回府的時候,就曾經給我送了這麼一個香囊,之後冬姨娘回來的時候,又給我送了一些特別出彩的料子,莫不是這些都跟南夏國的聖女有關?”

衛月舞神色不變的問道。

關於那些料子的事,衛洛文也知道,目光懷疑的落在衛月嬌的臉上。

“三姐姐,莫如我現在把那香囊拿過來,讓父親和祖母看看!”不待衛月嬌辯解,衛月舞己是轉身對著一邊的金鈴道,“去把三小姐當時進京送給我的那個最別緻的香囊拿過來了,對了,當時太子妃也看到了這個香囊,還曾經叮囑我不要隨便帶著。”

不但有當初留下的證據,而且還有靖文燕這個有力的證人,當初靖文燕一心交好衛月舞,的確是說了這麼一句話,現在被衛月舞拉了出來。

一看衛月舞真的要讓金鈴去拿,而且還提到了靖文燕,衛月嬌絕望的癱坐在地上,渾身戰慄。

“衛月嬌,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看這情形,己經不需要再看什麼證據了,衛洛文的手狠狠的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我……”衛月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父親,這事應當當初就是冬姨娘訂下的,算起來李嬤嬤和三姐姐只是幫兇而己!”衛月舞瞥了一眼衛月嬌道。

李嬤嬤的確是冬姨娘的幫兇,當初孃親之死和這個幫兇也是極有關係的,水樣的眸子中滑過一絲冷意,她當然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來人,把這個惡奴才綁了!”衛洛文氣的額頭上火叉頭青筋蹦了蹦,厲聲喝道。

事己至此,李嬤嬤也知道大事己去,這會也沒什麼好掙扎的,嘆了一口氣,被帶了下去。

“父親,救救嬌兒,救救我,我不要去南夏國當聖女,我不去當那個聖女,我不要死在南夏國的皇宮裡!”衛月嬌幾乎是失控的大哭起來。

南夏國的聖女,幾乎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她怎麼也不要去,哪怕嫁給五皇子,一直受冷落,也比去南夏國好。

“南夏國的事情,你怎麼知道?”衛月舞抬頭,帶著幾分好奇的問道。

“我當然知道……姨娘的母親就是從南夏國逃出來的,她也是南夏國的聖女……”衛月嬌大哭起來,膝行幾步,一把抱住衛洛文的腿:“父親,我不要去南夏國當聖女,我不去,我就算是死也不去!我現在就想進五皇子府,父親,我以後一定都聽您的,只要不讓我去南夏國!”

看到衛月嬌哭成這個樣子,又惶亂成這個樣子,衛洛文縱然氣的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她,這會也不由的有幾分憐意,必竟是自己的女兒。

“三姐姐,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自己不想去,所以就想法子讓我去了!”衛月舞眸色淡漠的看著衛月嬌,然後站起身來,對著衛洛文道:“父親,我先去祭拜孃親,這還是我第一次替孃親做法事,差一點點成了最後一次!”

說完,也不待衛洛文回應,轉身離去。

衛月嬌自己不想去南夏國,卻把衛月舞推入火炕,而且還是在給秦心蕊做法事的時候,想到這裡,衛洛文覺得自己以後就算去了地下,也無顏見秦心蕊,一時間心頭再無半點對衛月嬌的憐惜,也跟著拂袖而起。

“你自己惹的禍自己處理,就看南夏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