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媚兒手裡就是拿著這個畫像的!”嘉南郡主卻突然似乎想了起來,立時瞪大了眼睛道。

衛月舞的臉色沉了下來:“那個媚兒手裡有他的畫像?”

“是的,有的,我那天就看到了!神神秘秘的好象還跟衛風瑤有關。”嘉南郡主很肯定的道,“你要是不信,我把她叫過來問問她。”

“這不大好吧?”衛月舞猶豫了起來。

“有什麼好不好的,我就問問她之前我看到她拿的畫卷哪來的,想幹什麼就行!”嘉南郡主滿不在乎的道。

“那,就有勞嘉南郡主了!”衛月舞這會倒是沒再拒絕,衝著嘉南郡主側身一禮,然後解釋道,“世子在找這個人,似乎有些事務跟這個人有關,但一時間又找不到,所以特意畫了張畫像,原本是想讓人去找的,後來卻不知道怎麼沒拿,反掉落在我的屋子裡!”

“世子妃真是太客氣了,無礙的,不就是問幾句話嗎!”嘉南郡主大包大攬的道,一邊派人去找媚兒。

三個人重新坐下,說說笑笑,沒多久,一個丫環進來稟報:“郡主,媚兒過來了!”

對於媚兒,整個府裡的人都看不起,且不說她當初進門的時候,只是一個青樓女子,就說她惡毒的算計了衛秋菊,之後更是貶為賤妾,就更讓人瞧不上了,嘉南郡主這裡就沒給她看過好臉色。

“讓她進來吧!”聽聞媚兒過來,嘉南郡主臉上的笑容退去,冷冷的道。

丫環應命下去,不一會兒帶著媚兒走了上來。

聽到腳步聲,衛月舞抬頭看了她一眼,水眸處閃過一絲幽暗,和之前看到的不同,媚兒這個時候己顯懷,扶著身邊的丫環的手,小心翼翼的上前給嘉南郡主行了一禮:“賤妾見過嘉南郡主!”

和之前在華陽侯府時見到的不同,當時她雖然是個丫環打扮,但心氣十足,或者是因為想到有可能成為華陽侯夫人,氣勢倒也不差,臉色也還算紅潤,但這會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神色之間也不甚好的樣子。

舉止拘束,整個人似乎少了一份靈氣。

人還是這麼一個人,長的也還是如以往那樣嬌媚,但就是給人一種整個人沒什麼精神氣的樣子,雖然懷著孩子,但卻多了些蒼白。

“媚兒,我叫你來是問上次你手裡的那捲畫,你說說那畫是怎麼回事?”嘉南郡主顯然很不喜歡媚兒,也沒跟她多說話,直接就開門見山的道。

“賤妾不知道,是……是世子妃給我的!”媚兒低下頭怯生生的道。

“她給你的?她哪裡來的?憑什麼給你男人的畫像,莫不是你自己畫的,卻故意推到她身上去!我表哥知不知道你藏了男人的畫像?”嘉南郡主不屑的道,她是真的看不上這個叫媚兒的女人。

“郡主,真的是世子妃的,是她讓我拿過來的……”一聽要跟南安王世子說,媚兒嚇得臉都白了。

“又推到衛風瑤的身上,衛風瑤這會自身都難保,還能保你?你們不會真的是一起合夥,趁著我表哥在病著,沒時間管你們的時候,偷偷的找別的男人!”嘉南郡主臉色一厲,喝斥道,“我一會就去告訴姑姑,說你們兩個不守婦道。”

“撲通”媚兒哪裡還站得住,跪了下來,“郡主,真的不是,賤妾哪裡敢做這樣的事情,真的是世子妃讓賤妾拿過來的,這會早己給了王爺了,這畫像也在王爺手裡,如果郡主不相信,可以直接去問王爺!”

媚兒嚇得大哭起來。

這畫像落在了南安王的手裡,衛月舞稍稍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媚兒,看她的樣子應當是真的,這會急的滿頭大汗,想解釋又解釋不清楚的樣子。

這事果然是南安王插手了,從衛風瑤的手中,轉到了南安王的手中,能讓南安王感興致的當然不是一般的人,莫不是自己猜的是對的。

如果是真的,那父親的身份是不是也不尋常,那道疤痕或者最主要的作用,是為了掩飾,掩飾著一個秘密。

“給姑父了?”嘉南郡主也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是的,給了王爺,原本就是世子妃讓賤妾幫著轉交給王爺的,賤妾也不知道世子妃是從哪裡找來的,但說是王爺要的。”媚兒大哭起來,她現在雖然留在了南安王府,但日子並不如她想象中的好過。

整個府裡就只有南安王世子護著她,而且隨著她顯懷了,這位風流的南安王世子對她也越來越一般了,更何況現在還病著,這就更讓媚兒戰戰兢兢起來。

原本她還看不上衛風瑤,但這會卻主動的上門表示出友好的樣子,並且暗示兩個人是親姐妹,有著血緣的親情,這以後自己生的孩子就是衛風瑤的孩子。

雖然知衛風瑤在南安王府也沒什麼大用,但總是比她這個賤妾來的好許多。

那畫卷倒的確是衛風瑤給她,讓她帶給南安王的。

“南安王看了畫像沒說什麼嗎?”衛月舞揚起水眸,柔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