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到莫華亭正緩步走來,一身藏青色的華美錦袍,氣質微凜,神色之間帶著幾分桀驁,嘴角緊緊的抿起。

“侯爺莫要胡說,是靖國公世子夫人自己出的事!”一聽莫華亭一過來,就把事情推到衛月舞的身上,金鈴急了。

“誰看到了?”莫華亭問道。

“她,她看到靖國公世子夫人發病了!”金鈴伸手一指宮女道。

“她又為什麼暈在這裡?莫不是你們想殺人滅口?”莫華亭的目光落在衛月舞的身上,自打他出現之後,衛月舞也就只是稍稍驚訝了一下,但這會低垂下頭,看不清她的臉色。

只能聽到她這會還沒有平息下來的微微的喘息,心裡不由的露出一絲笑意。

“靖遠侯莫要血口噴人!”衛月舞淡冷的道,眉眼之間透著幾分疏離和冷漠。

“我血口噴人嗎?事實不都放在這裡嗎?如果我這會叫一聲,相信很多人過來看的時候,也是這麼認為的!”

莫華亭緩緩的道。

“那靖遠侯是打算要叫人來了?”衛月舞頭也不抬的道。

“需不需要叫人,就看郡主的意思了,我甚至可以讓人給郡主證明,這事完全是靖國公世子夫人自己發病的,跟郡主沒有關係!”莫華亭誘道。

“我現在也可以證明,這宮女醒來就可能證明了!”衛月舞的臉上緩緩的露出一絲笑容,但沒有一絲溫度。

“她?”莫華亭挑了挑眉,“不說她這會還暈著,就算是沒暈,郡主能肯定她可以級你做證?你又憑什麼認為她可以幫你作證,這裡可是東宮,不是華陽侯府也不是燕王府!”莫華亭笑道。

“難不成,我的丫環就不是人了!”衛月舞道。

“你的丫環縱然可以幫你說好話,但必竟還是你的人,又能證明什麼!”莫華亭晃了晃自己大袖的下襬,很不以為然的道。

“想靖國公世子夫人嚇死,然後又推到我的身上,靖遠侯你真的以為不會有人知道嗎?”衛月舞抬起美眸,平靜的看著莫華亭,眸色幽冷中不帶一絲的波瀾。

“那不是靜德郡主惹的禍嗎?”莫華亭顯見得心情不錯,笑容越發的開懷起來。

“你想幹什麼?”衛月舞淡然的問道,不再周旋於是或者不是上面。

“想讓郡主離開燕王府!”莫華亭的臉色一變,冷聲道。

“為什麼?”衛月舞的笑容帶著幾分寒意,宛如開在冰原之上的花,透著一股子冰凌的味道,“靖遠侯這麼設計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不覺得跟靖遠侯之間還有什麼關聯。”

“你原本就是我的未婚妻!”莫華亭冷聲道。

“靖遠侯這話說的真可笑,當初不是早早的退了婚的嗎!既然己經退了婚,而且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之下,靖遠侯覺得現在還對我說這一些有意思嗎?更何況居然是為了這個理由來算計我,聽聞靖遠侯也是胸懷大志的人,卻這麼拿不起,放不下嗎!”

衛月舞長睫撲閃了兩下,毫不客氣的譏嘲道。

“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莫華亭的臉陰沉了下來,但還是耐著性子道,“當你我是無才無貌的遺棄世家女,對我沒什麼幫助,如果能換一個對我有幫助的,自然是先娶了,而且我也沒有要和你退婚,你只需好生生的在你外祖家,我終究會娶你的!”

衛月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過之後,精緻的眉眼間便透出冷冷的凌洌:“所以,我當初如果不進京,就什麼事也沒有,也不會遇到你的劫殺,這門親事也會存在,只是我當時進京了,所以你才不得不殺我。”

這話說完,眼中己帶著濃濃的戾氣,當初進京途中的血案,是她心底的心結,那一日,幾乎把她所有的一切都顛覆了,而現在莫華亭卻居然告訴她,這一切全是她自找的,因為她要進京,因為他當時還想娶衛豔。

這什麼強盜理論,而為了這個理論,隨行的人所有人都死了,如果不是琴若,自己當時也早己死在那片雪地裡。

這會應當連墳頭的青草都要長滿了。

“當時也是迫不得己,而且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如果你能再回到我身邊,我一定會好好待你,以後若是……也一定會讓你登臨那個最高的位置,依然當你正室!”

莫華亭自覺說的很溫和,也很深情。

“多謝靖遠侯,只是我高攀不起!”衛月舞明媚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怒意,莫華亭怎麼就覺得自己會一定回頭,而且還一副賞賜自己,給了自己大便宜的樣子,彷彿這是他給自己的恩典似的。

真是不知所謂。

“我不會跟你走的!”衛月舞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為什麼?”莫華亭顯然想不到衛月舞在這種情況下,還會選擇放棄,臉色愣了一下,眼神驀地陰沉了起來,“我固然有些對不起你,但燕懷涇你覺得就對得起你嗎?你知不知道,他不但有燕王府的那位世子家,還養著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