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事是偶然的。

“世子妃,奴婢……奴婢還聽到……”錦兒遲疑了一下,轉頭看向楊玉燕,一副不敢說實話的樣子。

“錦兒,你說吧!”楊玉燕點了點頭。

“奴婢還聽到她們兩個提到了您!”見楊玉燕首肯,錦兒才猶猶豫豫的道。

“我?”衛月舞訝然的道。

“她們好象說有一個道士……說二小姐將來會貴不可言,但如果錯過了這麼一個機會,這以後就再無機會了,而且說這個道士還跟燕王世子妃有關,當初他也曾跟世子妃說過,將來嫁的人,必然不同凡響……所以後來世子妃就和靖遠侯退了親事,再之後封為郡主然後嫁給了燕王世子。”

錦兒遲遲疑疑的道。

“所以說我們主子的一切都是這個道士預言的,而我們主子也是因為聽從了他的話,才執意要退靖遠侯的婚事,然後嫁給世子的?”金鈴整理了一下錦兒的話,驀的臉上泛起怒意,“這哪來的道士,胡說八道什麼!”

“什麼時候主子見過一個道士了,這胡說也得有個邊吧!”書非也跟著憤怒起來,她們都是最早跟著衛月舞的幾個人,自然不曾見過衛月舞問過什麼道士。

這分明是有道士胡說八道,招搖撞騙。

“可……可是她們說那個道士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說郡主進京的途中遇上的,之後為了退婚更是把什麼事都推到靖遠侯身上。”錦兒道。

“主子是不是靖遠侯又起什麼妖娥子了,什麼叫為了退婚把什麼都推到靖遠侯身上,難道是說主子當時故意說的。”這話說的金鈴大怒,當時是什麼情況別人不清楚,她又豈會不知。

第一次奉世子之命去服侍衛月舞的時候,連生為暗衛的金鈴都不由的暗暗驚詫,這麼柔弱的少女,居然有那麼大的毅力,處在那樣的情況下,居然也不慌不忙,沉著應對,甚至還把衛豔的丫環給拉了出來。

逼得靖遠侯無話可說。

可以說是雖然身處險境,但處處先機。

當時的情況歷歷在目,現在居然還有人把這事說事,金鈴如何不怒。

如果不是衛月舞當初運氣好,這會早己死的不能再死了,又是哪裡來的道士亂說話。

“那個道士呢?”衛月舞幽深的眼眸中浮起幾絲舉味,不慌不忙的問道。

“那個奴婢……不知道,她們也沒說,她們之前明明是這樣說的,但後來老爺問的時候,她們還矢口否認,還說奴婢是故意胡說的,後來奴婢說到道士一事,還被老爺喝斥,打了十杖。”

錦兒委屈的哭了起來。

眾人這才發覺她方才進門的時候的確看起來有些不便。

“她們說要怎麼樣把你們小姐的親事換給你們二小姐的?”衛月舞長睫撲閃了兩下,饒有興趣的問道。

“說,好象,到時候上花橋的時候換一個人就是,那會進東宮的人不少,太子殿下雖然是見過我們小姐的,但二小姐長的原本跟大小姐有幾分相象,再加上那天的妝容,看起來和往日總有幾分不太象的,之後太子和二小姐成親,木己成舟,大小姐再鬧也沒什麼用了!”

錦兒一邊哭一邊氣憤的道。

“奴婢聽了這話,嚇得連午膳都沒拿,直接就告訴大小姐,大小姐去找了老爺,但待得老爺把她們兩個奴才找來的時候,她們兩個居然一臉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老爺還說奴婢胡說。”

錦兒覺得又是委屈又是憤怒,明明是夫人和二小姐沒安好心,真的想陷害大小姐,偏偏老爺還不聽自己和大小姐的話,把自己杖責了,把大小姐也罵了一頓。

“一個是你們夫人身邊的貼身嬤嬤,一個是你們二小姐身邊貼身丫環?”衛月舞又重問了一句。

“是的,就是她們!”錦兒道。

“有沒有法子把她們引出來,我派人接她們過來問一問!”衛月舞幽深的水眸處滑過一絲寒意,這事聽起來似乎很直白,就是繼母聽了道士的話,謀奪繼女的親事而己,但這門親事一頭關係著太子文天耀就絕對不會是一件小事。

而另一頭居然還連帶上自己。

看起來是有人暗算到自己頭上了,而且這一次暗算感覺上並不完全象來自後院的暗算,這倒讓衛月舞心裡隱隱有了猜疑,不過這份猜疑暫時現在還沒有證據。

“有,我有辦法!”楊玉燕這會也聽出些音頭來,拿帕子抹了抹臉,也不哭了,聽衛月舞這麼一說,想了想,急忙道,“明天正巧有一件事,可以讓她們出去,只是可能她們出去的時間不會長。”

“無礙,只要她們能出府就行!”衛月舞點了點頭,只要她們出了楊侍郎府,就不容易打草驚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