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懷郡王都看到你了,你不會還說沒聽到吧!”衛月舞皺起了眉頭,不滿的道。

“你可以讓懷郡王過來問。”靖文燕通紅著臉道。

“是在說我嗎?”韓鳴的聲音適時響起。

“懷郡王,你有沒有看到我?”

“懷郡王,你和我說話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靖大小姐?”兩個人的話幾乎是不分先後的說了出來。

韓鳴愣了一下之後,苦笑了起來,兩個人的話雖然是同一個意思,但還真不好接,不過雖然不好接,還得接下去,他這會也才聽聞有人藉著自己的酒,給衛月舞下套的事。

他當時的確是沒看到靖文燕,但這會一想也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而當時跟在太后身邊的人,除了自己和衛月舞,就只有這位靖大小姐了。

說起來這位靖大小姐的確可疑。

“靖大小姐,當時也在啊!”韓鳴含笑道,這話既不答是,也不答不是。

“離你們很遠!”靖文燕因為之前己經被一而再的問過,她自己也承認當時在場,但只是離的遠,所以不得不再次承認下來。

靖文燕居然真的在?韓鳴嘆了口氣,大師說的沒錯,靖文燕不但有野心,而且心計太深,恐怕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靖大小姐想聽什麼,為什麼不站出來?”既然己經訂定了靖文燕沒懷好意,而且還利用了自己,韓鳴也就不客氣的反問道。

他是君子,但他不是傻子,這麼一想就己經明白了,臉也跟著沉了下來。

“我……我真的沒聽到什麼,況且就算是我聽到了,我之後便回去休息了,才起的身,又哪裡知道發生了這許多的事情。”靖文燕滿臉通紅的解釋道,她想不到一向以好人著稱的韓鳴,居然也這麼指責她。

“好了,這事就這到這裡為止吧,大牢裡一定要讓人再好好問訓,居然有人敢在哀家的眼皮底下害靜德,哀家一定會追查到底的。”太后娘娘冷聲道。

“庵主,今天到山上來的香客多不多?”衛月舞笑著轉向梅花庵主持。

“ 不多,打聽到太后娘娘上山來,許多原本定下的香客都沒有來,倒是一些不知情的撞進來後,聽聞有太后在,也不敢隨意的走動,早早的回去了!”梅花庵主笑道。

“能不能幫著找一個丫環?”衛月舞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張紙,遞了過去,“這是那個可疑的丫環的畫像,還請庵主幫著注意一下。”

“也好!”梅花庵主伸手取過正要看,卻聽得一邊的太后道,“是什麼樣的人,讓哀家看看。”

“是,太后娘娘!”梅花庵主上前兩步,把手中的畫像遞了過來。

太后接過一看,上面簡單的畫了一個女子的相貌,身上穿著的就是一件丫環的衣裳,雖然只是寥寥幾筆,但衛月舞畫的還是比較形象的。

一看這個丫環的相貌,太后的臉微微的變色了。

“還是讓哀家的人去查吧,梅花庵主是方外之人,這麼打擾自己的香客總是不太好吧!”太后娘娘不動聲色的把手中的畫像收攏起來,隨意的放入袖中,淡淡的道。

“那就勞煩太后娘娘了,原本還想著如果庵主不太方便,就讓丫環去找世子要幾個人手查一下!”衛月舞柔聲笑道。

“既然這事是在哀家的眼皮底下發現的,總是哀家會查的,至於這事的後續,總是不太光彩的事,深閨之中名聲最重,此事還是不要張揚出去為好,靜德這次是受委屈了。”太后娘娘溫和的看著衛月舞道。

“來人!”

“是!”一個宮女出列。

“把上前進貢來的那串東珠賞了靜德,給靜德壓壓驚!”太后吩咐道。

“是,奴婢馬上去拿!”宮女應聲退下。

太后娘娘居然突然之間賞賜了下來,衛月舞忙行禮謝恩,卻被太后虛扶了一把。

“靜德這次是真的受了委屈,哀家都知道!”太后又重申道,然後轉向了靖文燕,“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就正巧聽到了懷郡王和靜德的說話,又為什麼不出去。”

“我……我當時不舒服,不想說話……”靖文燕想不到太后居然不依不饒起來,只得結巴著解釋道。

“為什麼不想說話,是因為我嗎?”衛月舞抬起眼眸,眸色淡冷的看著靖文燕。

理由似乎也只有這個了,靖文燕既便想不答也不行,兩相權衡之下,只得咬咬牙道,“是,我和靜德郡主有些小小的誤會,所以不想見她說話,看到她在便避了開去。”

一句話,在場的立時就都悟了,看向靖文燕的目光都多了幾分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