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我們主子正在馬車上,但這會雨大,下來不便,奴婢就替我們主子傳幾句話給李夫人!”金鈴看著李洗馬的正妻趙夫人,上前福了一禮道。

“可有什麼事?”趙夫人上下打量了金鈴一眼,也認出她是衛月舞的貼身丫環,不動聲色的問道。

“有一件事需要李夫人幫忙查一下,華陽侯府上的一個丫環逃跑了,聽人說是跑進了李府上。”金鈴看著趙夫人一臉正色的道。

“有這樣的事?”趙夫人滿臉困惑,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一個上了歲數的嬤嬤道,“我們府上有沒有收留逃出去的丫環!”

“沒有,當然沒有,這種逃奴被抓住可是要充軍發配的!”管事的老嬤嬤急忙搖了搖頭,一臉的後怕,“夫人放心,奴婢管的很牢,絕對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的1”

“請回稟報郡主,我們府上沒有華陽侯府逃來的奴婢,怕是世子妃的訊息錯了!”趙夫人陪著笑臉對金鈴道。

“怎麼可能會錯,這明明說有人看到的……”金鈴的眉頭皺了起來,顯然是之前覺得這件事是十拿九穩的,哪料想居然不是。

“是真的沒有,如果郡主不相信,可以帶人進來搜查!”趙夫人很淡定的偏過身子,一副讓衛月舞的人進來查的樣子。

燕王府雖然地位尊貴,但也不能隨意的搜查京官的府邸,更何況這個京官還是太子文天耀的人,就更加的讓人覺得不能隨意的探查。

“這……真的沒人嗎?”金鈴雖然沒有應聲去查,但還是有些懷疑。

“的確是沒有。”趙夫人搖頭。

“這……原本是我們府上二夫人的一個丫環,似乎跟二夫人的死有些關係,如果夫人看到這麼一個丫環,請通知我們燕王府,我們郡主必然有厚謝!”見趙夫人一再的說,金鈴倒真的不便再爭什麼,當下道。

“一定!”趙夫人含笑。

“偏勞夫人了!”金鈴客氣的道。

“無礙!”趙夫人笑容不變。

見實在查不到什麼,金鈴只得匆匆的跟趙夫人告辭一聲,轉身跑向馬車。

雨真的很大,既便只是上車的一會會時間,金鈴邊上的衣角也己經溼透了,待得上得車來書非忙給她拿了一個軟巾帕,金鈴接過擦了擦臉,又拭掉衣角上的水跡,才重新在衛月舞對面坐下。

“她怎麼說?”待得金鈴整理完畢,衛月舞才慵懶的問道。

“說是沒看到人,並且問了管事的嬤嬤,也一再的保證沒看到人,奴婢照著主子吩咐的話說了,並且跟她說如果看到,請她幫忙來燕王府說一聲!”

這話說的極其的滴水不漏,衛月舞點了點頭,細眯起水眸:“吩咐燕風回去吧!”

“是!”金鈴應命,轉身向車外的燕風說了一句,燕風答應一聲,拉轉馬頭,馬車緩緩的往李府外面的路行去。

李府門口,趙夫人眼光陰冷的看著衛月舞的馬車,臉上早己不見了方才那副溫和的模樣,如果有可能,她恨不得把馬車裡的衛月舞給撕了。

她的女兒,可都是毀在這位靜德郡主的手裡,每每想起這一點,趙夫人就恨得咬牙切齒,原本要送進宮當皇妃的女兒,那麼千嬌百媚的,最後卻不得不跟一浪蕩子,每每想起,趙夫人都覺得心如刀割。

對衛月舞也越發的憎恨了起來。

原本那個丫環的事,她也不在意,但是想不到居然可以引得衛月舞這樣的天氣還跑出來,可見其重要性,那麼正好,她倒是要去審審這個丫環,到底知道多少關於衛月舞的秘密,當然也可以借她的口說一聲話……

“夫人,我們回去吧,雨大!”她貼身的丫環見她一直陰沉著臉站在門口,提醒她道。

“走,把那個丫環給我提過來,我要問一下!”趙夫人轉身往裡走。

“夫人,這……老爺和老夫人的人守著!”丫環小心翼翼的提醒她道。

“就說是我要的人!”趙夫人冷冷的道,原本她可以不在意這事,左不過是李氏的事情罷了,李氏在的時候對她這個嫂子也沒多少尊重,死不死的,跟她關係不大,更何況只是她身邊的一個丫環而己。

但現在她卻必然要插手,有了不得不插手的理由。

雨傾斜而下,嘩嘩的從天下倒下來一般,這麼大的雨,幾乎迷失了燕風的視線。

看著窗外的雨,衛月舞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的確不是出行的好地方,看到轉角處的一處茶樓,水眸處閃過一道幽深。

“金鈴,讓燕風在這裡停下,我們到茶樓裡休息一下,待得雨停了再走1”

“是!”金鈴領命,對著馬車外的燕風吩咐道了。

燕風把馬車緩緩的行到了茶樓前面。

書非拿了傘下來,然後金鈴護著衛月舞從馬車上也跟著下來,一行人匆匆的進了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