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後先皇才死沒多久,北安王就病死了,而賢妃也淹沒在皇宮裡,外人也不知道這位曾經差一點踏上太后寶座的寵妃的下場如何。

但既便太后和皇上不動手,衛月舞也覺得那位賢妃活不長。

唯一的兒子死了,先皇也死了,她一個深宮的女子,處在對手的掌控之中,既便別人不對付她,也自有許多人為了討好太后娘娘 對付她,她一個弱女子,又哪裡能得了什麼好,況且她活下來又有什麼希望呢!

但看到下一頁,她的眼神跳了一下,北安王沒有子嗣,但卻有一個女兒晴陽郡主,但這位晴陽郡主身體也不好,之後也是早早的夭折了。

晴陽?

衛月舞心頭狂跳,終於找到了,原來小時候陪著自己玩的那位小姐姐叫晴陽郡主,樹根上刻著的也是她吧!

但是為什麼所有人都忌諱提她呢?是因為北安王的原因?

外面忽然傳來低低的咳嗽聲,知道這是金鈴在催她,廚房離這邊雖然遠了些,但小廝腿腳快的會,回來的也很快的。

衛月舞飛快的看完手中所有的紙,然後又按照原來的順序一張張的小心放置好,最後才把盒子重新按上,書也重新蓋上。

走到外面的時候,金鈴己經等的焦急了,看到衛月舞出來才鬆了一口氣,兩個人出了院門,重新把院門合上。

回到衛洛文書房的時候,幾個大夫己商量出方子來了,不過這些方子還是以調理為主,燕懷涇只是拿過來看了看,便對衛洛文表示,這和府裡開出來的給衛月舞調劑身子的藥方差不多,不必再多配了。

這話很是打擊衛洛文的極積性,無可奈何的把幾位大夫打發了,這會正皺著眉頭生悶氣,邊上燕懷涇和衛子陽倒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父親!”衛月舞進來,臉上帶著溫婉的笑意,“才幾天時間沒見,這院子裡的樹倒是全發了芽,還有幾棵有小包苞了,挺漂亮的!”

“去看過了?”看到衛月舞興致精神還算好,衛洛文提了提精神笑道。

“是的,稍稍走了走,這還是我第一次看以華陽侯府的春景呢!”衛月舞笑道,眼神中透著幾分喜氣。

一身大紅的嫁裳襯得她臉色越發的如玉般晶瑩。

想起自家女兒在府裡呆了不過一個冬季,就不得不嫁人,衛洛文神色暗淡了起來,自嘲的苦笑了一下,低下頭,自己一心想疼舞兒,最後卻弄成這個樣子。

“父親陪我去靜荷院看看可好?”衛月舞柔聲道。

“好,你還有一些東西,這幾天我也讓人打包了,正巧一會可以帶過去。”聽到衛月舞邀請,衛洛文臉色恢復了一起,站起身抬起身,神色複雜的道。

“還有東西?”衛月舞愣了一下,因為嫁的是燕懷涇,又有皇后娘娘下的旨意,太夫人不敢剋扣,雖然匆忙,但是自己該有的還是有了,之前她曾經看過自己的嫁妝單子,其實並不差多少。

“是我給你的,之前你……那個樣子,我實在沒心情整理你的嫁妝,但現在既然你好了,這些東西原本就是你的,你一起帶過去吧!”衛洛文嘆了一口氣道。

衛月舞是昏迷著送進燕國公府的,當時只想著能沖喜把衛月舞衝醒了就好,至於其他的衛洛文全交給太夫人處理,那麼大的架勢,衛洛文相信太夫人也不敢動什麼手腳。

衛月舞醒來,衛洛文才抽出時間從自己這裡整理一些東西,準備給衛月舞送過去。

父女兩個於是一齊走出了院子,燕懷涇抬起俊眸掃了一眼衛月舞,知道衛月舞這是有事要跟衛洛文說,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只點手叫過自己身邊的一個內侍,讓他跟著衛月舞下去。

自己這裡繼續和衛子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衛月舞和衛洛文走在前面,金鈴和衛洛文的小廝,以及燕國公府上的內侍知道主子們有話說,則遠遠的落在後面。

“父親,過幾日我想去祭拜孃親,不知道父親可有空閒!”衛月舞柔聲的道。

這話問的衛洛文臉色微赫,他之前就說帶衛月舞去祭拜的,但雖然父女兩個都有去過梅花庵,卻是沒有真的結伴同行過。

“你去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必然是會去的。”衛洛文心裡百味雜陳,帶著幾分酸澀道,“你現在也算是嫁了人了,的確應當去看看你孃親,跟你娘說說,讓她不必再擔心了,你現在很好!”

“父親,孃親會高興嗎?”衛月舞腳下頓了一頓,但還是跟上衛洛文的腳步。

“你孃親自然是高興的,她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一直想護著你安安全全的長大,可……可最後走的人卻是她!”

衛洛文覺得胸口發疼,眼角帶著幾分澀意。

“父親,孃親真的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嗎?”衛月舞突然上前一步,疾步攔在了衛洛文的面前,定定的看著衛洛文道。

“自然只有你一個女兒!”衛洛文看著一臉正色的女兒,心裡突的跳了一下。

“那子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