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舞眼眸中閃過一絲明明白白的嘲諷,眸色也越發的如寒冰。

“你……”衛豔大急。

“二小姐,我不知道你是誰派來的,一個妾室,一個姨娘為什麼要進我們華陽侯府的門,特意的挑一個跟二姐長的象的女子,就是為了今天嗎?如果是這樣,那麼你真的很成功,不但騙過了祖母,二叔,也騙過了二夫人,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要暗害我們華陽侯!”

衛月舞打斷了衛豔的話,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把話往大里扯。

太夫人的臉色變的一片陰黑。

太夫人當然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衛豔,原本她想在最後的關頭拿出來做為證據,以表示衛豔不可能害死自己的親母,但是被衛月舞這麼一說,她知道就算她說這是衛豔,也不能了!

“母親派個人去把明大夫請來,查驗一下,李氏到底是怎麼死的!”衛月舞並沒有就此停下,對著塗氏道。

塗氏點頭,叫過自己身邊的一個丫環,讓她馬上去請人。

“太夫人,如果二夫人是昨天晚上就被二小姐帶出院子的,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二夫人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汙陷我?至於金鈴手中的竹竿,很巧的是,就放在這邊,似乎就等著二夫人出言不遜的時候,讓人取用的!”

衛月舞冷冷一笑,上前兩步,指著金鈴之前放置在一邊的竹竿。

“都說聽到了二夫人最後的幾句話,都說是二夫人說的,是我要謀害她,我之所以過來,是因為二小姐的丫環引路,如果二夫人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也是二小姐偷偷帶出來安排的,那這一切的巧合說明了什麼?”

衛月舞犀利的道,櫻唇微微一勾,帶著幾分嘲諷的道:“一個莫名其妙出現在華陽侯府的二小姐,居然可以在華陽侯府這麼呼風喚雨,倒是真讓人覺得奇怪,當日的那場撞車事件不會也是一場謀算吧!”

這話一句逼著一句,話趕著話之間,直逼得衛豔渾身冒冷汗,驚駭的看著衛月舞,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夫人陰沉著臉,厲聲喝斥道。

這一聲喝斥把衛豔倒是喝醒了,咬咬牙,恨聲道:“郡主,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這是華陽侯府,你是這府裡的六小姐,又是靜德郡主還是燕王世子妃,你想讓個下人說什麼,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我只不過是憐二夫人死的冤枉而己!”

她就不相信,自己一口咬死衛月舞,衛月舞還能表白自己不成。

“舞丫頭,這兩個都是塗氏管著的下人,兩個下人的話……”太夫人看起來頗有幾分為難。

衛月舞心頭冷笑,太夫人這會倒是想起這些都是下人,但方才那些下人指證自己的時候,也沒見太夫人維護自己一下。

“兩個下人的話做不了準,那多一些,祖母是不是就相信了?”衛月舞道。

“人多一些的話,應當可信度高一些!”太夫人也聽出些不好,這會不敢再把話關死。

“可信度高一些?如果她們說的都是不真實的呢?”衛月舞揚了揚柳眉,不慌不忙的道。

她說的是方才那麼多下人聽到李氏的話,指證衛月舞的事。

“這……人多,說的總是可信度更高一些!必盡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買通了吧!”太夫人只能順著衛月舞的話點頭解釋。

“既如此,那祖母就慢慢看下去吧!”衛月舞臉色平靜的道,手一揮,讓兩個證人退後,目光重新落在了冬梅身上。

“冬梅往日都是你去拿的飯菜嗎?”

“以……以前是,但後來,奴婢越來越沒力氣了……”冬梅怯生生的低頭道,她瘦削的幾乎跪不住,這會直接就是跪坐在了地上,看得出的確是沒什麼力氣。

“所以後來都是二夫人自己去拿的?”

“是的,有時候二夫人吃剩下的奴婢就吃一點,如……如果沒有,就不吃!”冬梅苦澀的道。

她的飯菜其實也有送,而且依例菜雖然不好,但飯不少,不過現在大部分都被李氏搶了,她是一個丫環,當然不敢說什麼,每每餓的沒什麼力氣,卻還得被李氏責罵,說起來,她也覺得自己生不如死。

“昨天你看到二小姐了嗎?”衛月舞追問道。

這話問的冬梅不敢答話,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衛豔,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應對,眼眸處閃過一絲驚慌。

“你在看二小姐嗎?既如此以後就讓你服侍二小姐吧!”衛月舞微微一笑,道。

“不……不要,奴婢不要服侍二小姐!”一句很尋常的話,卻彷彿是一個了不得的事情,冬梅嚇的臉色慘白,愕然的抬頭看著衛月舞,驚慌失措的道。

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冬梅的反應太過激烈了,原本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但這會卻完全不同於方才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也沒有之前的虛弱了……

任何人都能感應到她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