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恨毒:“好,豔兒,母親可以答應你!”

“母親,真的,太好了,早知道還是母親最疼我!”衛豔笑道,自打昨天晚上把李氏帶回來後,這還是李氏第一次鬆了口,當下大喜坐直了身子。

“慢著,我還有條件!”李氏咬了咬牙,牙齒在瘦削的臉後顯得越發的雪白,尖利,更象是某種狠毒的沒有人性的動物。

“母親說什麼是什麼,豔兒一定全聽母親的!”衛豔這會表示的極其乖巧,當下柔順的道。

“如果我真的死了,一定要把事推到那個賤丫頭的身上,否則我就白死了!”李氏咬著後槽牙,恨聲道。

“母親放心,況且母親也不一定會死啊,如果那個賤丫頭直接死了,倒是省了我們許多心,我還是希望母親活下來的,母親放心,等這裡事了之後,我一定想法說服大哥,讓他回京來救母親,母親只需再熬個幾日就行了。”

看李氏己經被說動,衛豔眼珠一轉,花言巧語的哄騙著李氏。

李氏的臉色緩和了下來,重重的點了點頭:“我也不期望能活下來,但如果能活下來是最好的,那個賤人害我至此,我早就恨不得食她之肉了,這一次就依了你吧,你說如何就如何,但是有一點,切記不要小看了這個賤丫頭,現在她己是羽翼己豐了。”

“母親放心,我這會早己打點好一切,就等那個賤丫頭來了,那天她又暗算我,想著必然會回華陽侯府看看情況,到時候……”衛豔陰森森的道,尖尖的手指狠狠的抓了抓自己身上的錦被 。

差一點點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就沒了,這一切又是因為衛月舞。

這讓她覺得有衛月舞在自己絕討不了好只有衛月舞死了,一切才可以重新回到規道上來,自己才可以重新成為靖遠侯夫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衛月舞的進京。

那麼就從根源上把這個禍害消除掉,而她現在能利用的就是李氏,李氏跟她同樣恨著衛月舞,況且李氏現在的處境對於自己也沒有半點助力。

“如果我沒死,你一定要說服你哥把我救出來!”這話其實是李氏之前要提的條件,但衛豔既然這麼說了,就表示她己經知道,李氏就只是隨意的再提點一次。

她其實也一點不想死,如果不是眼下的處境實在是左右為難,她如何也不會同意衛豔的要求,幸好衛豔的謀算裡,自己也不一定死,這才是李氏答應下來的關鍵。

當然這個所謂的不死之處,也只是李氏現在變得混亂的腦子在衛豔有意識的牽引下,才感悟到的。

一切都是衛豔有意識的為之。

而李氏現在早己成為了她手底下的一隻牽線的螞蚱。

兩個人商量妥當之後,衛豔便起了床,正準備和李氏細說,忽看到自己身邊的丫環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主子,侯夫人和靜德郡主……來了!”

“什麼?居然來的這麼快!”衛豔愣了一下,她早猜想到衛月舞會來一次的,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快,一時間倒有些擇手不及。

但她這裡因為早早備下的,倒也是沒那麼慌,對著丫環道:“先去外面把她們牽扯一會,說我正在起身!然後把她們帶過去。”

“是……是……”小丫環一臉的驚懼心虛。

自打昨天晚上衛豔偷偷的把李氏弄來後,小丫環一直在瑟瑟發抖中。

猶豫著還想說什麼,卻被衛豔厲聲喝斥:“賤丫頭,還不下去,又等什麼?難不成還等著我教你怎麼做不成?昨天的事我還沒教訓你!”

她說的是丫環驚慌失措之下叫了她姨娘的事情,衛豔這會還沒騰出手來教育這個丫環。

“是,奴……奴婢馬上就下去!”聽到衛豔還要教訓自己,丫環嚇得臉都發白,忙不迭的道,這會再不敢猶豫,返身退了出來,站在門外,尚瑟瑟發抖著。

她在衛豔身邊也呆了幾天了,當然知道自家這位主子的惡毒心性。

連自己的親孃都敢算計,還有什麼不敢的!

但她只是一個小丫環,還真不敢反抗,稍稍平了平氣,迎出了屋子。

屋內,衛豔給李氏遞上一杯茶,並且看著李氏把茶水緩緩的飲盡,然後接過,眼睛在李氏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絲陰狠的得意笑容,這一杯茶飲盡,大事便成了一半。

原以為至少暫時還用不上,想不到這麼快便用上了,不過這樣也好,以免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