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姐,靖遠侯和我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救他?陳小姐還是請回吧,我跟靖遠侯沒有任何關係!”衛月舞臉色一冷,眉頭皺了起來,厲聲喝道。

這話說的極是逾越,也極無禮,好象衛月舞真的和莫華亭有什麼似的。

衛月舞坐直身子,沉著臉,似乎想抬腳走人!

一看衛月舞真的要走,陳念珊大急,忽然失控大哭起來:“郡主,表哥 這次是冤枉的,那個婆子真的不是他派人殺的,是……是我……是我想害郡主!”

“那個婆子是你派的人?”衛月舞的目光冷冷的落在陳念珊的臉上,不喜不怒,臉色平靜的彷彿這原本就是他之前想說的話而己。

“是的,是我派來的,我……我嫉妒郡主,是我嫉妒郡主,所以想把郡主騙出去丟丟臉,但並沒有其他的壞心,郡主,表哥完全是不知情的,現在他被皇上抓走了,還請郡主救救表哥。”

陳念珊幾乎崩潰一般的大哭起來,“撲通”一聲再一次跪了下來,衝著衛月舞磕起頭來。

衛月舞對金鈴使了個眼色,金鈴過來照著陳念珊的胳膊上一拉,一邊道::“陳小姐,您站起來說話,說說是怎麼害的我們主子,那個婆子又是哪裡找到的,怎麼就這麼巧,要害我們主子?”

金鈴的力氣很大,捏的又是當口,一捏一拉之下,陳念珊便不由自主的站也起來。

“我……我嫉妒郡主,是我嫉妒郡主,一切都是我!”陳念珊哭的幾乎停不下來,話重複了又重複,“郡主,那個婆子是我偶爾遇到的,聽說她還是外祖母身邊侍候過的人,特意的留了下來,目地自然就是郡主,但卻一直找不到機會,就今天……今天……”

陳念珊哭的泣不成聲,“就今天有機會了,就想把您騙出去,和青樓的女子鬧騰一下,給您抹抹黑,替我自己出出氣,但也沒想著怎麼害您,可……可這事真的跟表哥沒關係啊,如果表哥知道我要害你,一定會訓斥我的!”

“所以說,今天這事,是你謀劃的!”衛月舞看著陳念珊,低緩的道。

“是的,都是我,都是我自己不爭氣,這麼多年,我一直和表哥一起長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但是我……喜歡錶哥,所以嫉妒表哥喜歡的人,以前我以為是衛豔,但實際上不是,是您,您才是表哥心尖上的人,不是我隨便能動的,可我偏偏就想動,出出氣也好!”

陳念珊彷彿崩潰了似的,扶著一邊的柱子,哭道。

這話更是說的顛三倒四。極沒條理,很是真情流露。

“陳小姐要我怎麼做?”衛月舞看著眼前的陳念珊,微微一笑,淡淡的道。

“請郡主和我一起去給表哥求情,只要郡主去了,皇上那邊必然相信,而且我一介民女也不是隨便能進宮的,縱然想把事情攬下來,也見不到宮裡的貴人!”陳念珊見衛月舞這麼一說,以為她肯幫忙,大喜,急忙道。

“我也見不到皇上”!衛月舞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您可以見塗皇后,可以讓塗皇后把這事向皇上解釋,到時候表哥就一定會出來了!”

衛月舞心頭冷笑,到時候莫華亭是出來了,自己的名節也算是毀了,連帶著燕懷涇的,他明媒正娶的世子妃,居然跟莫華亭兩個不清不楚,任那個男人都戴不起這帽子。

丟臉的會是燕懷涇,既而是燕地……

陳念珊果然不只是來了而己!以她自己當然不可能有這樣的見識,所以這背後自然是莫華亭了……

莫華亭果然好本事,一方面籌謀把衛豔扶上正室夫人的位置,另一方面居然可以讓這個表妹為他做到這一步,卻不知道陳念珊知不知道莫華亭要立的正室是衛豔!

或者這裡面還有衛豔的事扯在裡面,陳念珊不得不如此了……

還是說陳念珊才是最後的那個……

“陳小姐,你可真是說笑了,為了莫華亭去見塗皇后,向塗皇后求情,你是真的以為我傻,還是覺得我吃過虧就忘了疼!”衛月舞緩緩站起來,走到陳念珊身邊,唇角扯出一絲冰寒的笑意,聲音雖然溫柔,但眼底卻沒有一絲的溫度。

“他莫華亭可以要了我的性命,我這裡還會去救他嗎?我應當為他終於也扯進這樣的事裡,覺得高興,他這個靖遠侯應當也快傳不下去了。”

“陳小姐,我覺得很高興看到莫華亭被抓住,果然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衛月舞停在了陳念珊的面前,“陳小姐是覺得我傻才會去幫一個曾經想要殺我的人?還是覺得我會心軟,放過曾經想要殺我的人?”

淺色的櫻唇一勾,話卻不帶一絲的溫暖:“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衛月舞說完,拎起裙角,緩步往外走。

陳念珊還想阻擋,卻被金鈴冷冷的攔了下來:“陳小姐還是請回吧,我們燕王府不想和靖遠侯府扯上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