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兄弟,說什麼謝不謝的。”文天耀笑道。

他們這邊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邊上這位世子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眸色妖嬈而濃豔,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燕懷涇,你怎麼看?”皇上 這會倒是緩過來了,睜開眼揮了揮手,內侍無聲的退下。

“皇上,為臣不敢枉意猜測,但是……”燕懷涇見問,微微一笑道,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二皇子,“二皇子和為臣這次遇刺的事情,的確很蹊蹺,彷彿有人知道二皇子要來為臣的府上似的,而且選的時機那麼巧,不管為臣和二皇子那個出了事,恐怕另一個……”

燕懷涇的話沒有說完,二皇子的臉色卻己經變了。

他之前一心想著自己差一點點沒命的事,恨不得把那個欲刺殺自己的背後之人找不出,差一點點,自己就沒命了!

但這會燕懷涇這麼一說,立時一身冷汗。

燕懷涇如果出了事,自己同樣討不了好!

目光看向自己的父皇,對於自己的父皇,二皇子一直是親近不起來的,從小的時候,他的身體就不好,每每看到父皇抱著大哥或者四弟的時候,心生羨慕,但卻也看到自己在父親的心中,著實沒什麼地位。

有一次他看到自己的父皇帶著幾個兄弟在雪地裡玩,他也就跑了出去,不料摔了一跤,正巧摔到父皇面前,他怯生生的伸手想讓自己的父皇抱抱。

哪料想原本還一臉笑意的父皇,突然之間臉色蒼白,臉上難掩嫌惡之色,竟是後退了兩步,然後大聲的呵斥服侍自己的內侍、宮人、

再之後,自己就被抱了回去,因為摔倒後坐在雪地上的時間長了一些,病了大半個月。

父皇不喜歡自己,在幾個兒子中,自己是最不喜歡的一個!

這個認知二皇子一直知道,但既便如此,他也一直記得自己是皇子,是父皇的兒子,哪裡會意識到,自己差一點點成為替罪羊。

如果那一日燕懷涇為了救自己真的出事,自己就會成為推出去的替罪羊,這個認知讓二皇子的手狠狠的握緊,強忍著心底生起的寒意和憤怒。

原來自己在父皇這裡不但得不到寵愛,而且還有可能成為一隻替罪羊,突然想起那一日,燕懷涇還生死不知的時候,父皇特地派了太醫過來,替自己症治,生怕自己傷到的樣子。

為此自己還暗中感動不己!以為父皇終於看到了自己,他其實也是很關心自己的。

哪料想這所謂的關懷,不過怕自己死了,燕懷涇如果出了事,就沒有了替罪羊了。

原來,自己終究是少估算到了父皇的反應,在父皇的心裡,自己這個病殃殃的兒子,恐怕從來不當成是一個兒子吧,立時心裡一片陰冷……

二皇子心裡又恨又怒,但必竟是心機深沉之人,臉上卻不顯,甚至緩緩的低下了頭,放鬆了自己袖底緊緊握起的拳頭。

“父皇,兒臣覺得靖遠侯很可疑,請父皇派人撤查靖遠侯府!”二皇子低頭附議了一句。

“太子的意思呢?”看到燕懷涇和二皇子的意思一致,皇上皺了皺眉頭,轉向了一邊的文天耀。

顯然是不太滿意二皇子和燕懷涇的回答。

“父皇,莫如查一下吧!否則難以服眾,既便這事是有人故意陷害靖遠侯,靖遠侯也得證明自己府上的確沒什麼礙眼的人或者東西。”文天耀想了想後,答道。

此事現在莫華亭和二皇子各執一詞,其實也說不出誰對誰錯,但正常的套路,自然是要先查莫華亭的,必竟莫華亭的侍衛服就在那個殺人者身上翻出來,憑莫華亭一人之言還證明不了什麼。

但偏偏,皇上表示的不是很樂意。

燕懷涇挑起了唇角,笑意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