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裡不對了?”金鈴大急,那麼多人守著清荷院,居然還讓人算計到了衛月舞。

“金鈴,去……泡一杯濃茶水來……”衛月舞低低的聲音驀的傳了過來。

“是。”金鈴下意識的答道,驀的驚喜的看著衛月舞,“主子,您沒事了!”

“快去!”衛月舞咬咬牙,壓住心頭泛起的怒氣,心裡處彷彿有什麼堵上了,看什麼都不順眼,覺得眼前的人都那麼忤逆自己,這一刻,她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似乎做什麼都不受控制的偏激起來,情緒化的很。

自己居然是用了暗算。

“是!”金鈴這次沒有猶豫,急匆匆的就去去給衛月舞泡了一杯濃茶,又拿起一邊的溫開水兌了一下,才送到衛月舞的手邊。

衛月舞沉沉的吸了一口氣,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濃烈的苦澀的味道直衝入喉嚨,使得心口處那股子堵堵的感覺立時的沖淡了下去,一大杯子茶水灌下去,衛月舞的手重重的落在桌面上,眼角陰鷙,居然一而再的暗算自己。

“主子……”金鈴擔心的看著衛月舞。

“我……是不是中了迷藥?”衛月舞揚起頭,問一邊的羽燕。

“是的,主子中了迷藥,那種讓人失於冷靜,過於衝動的迷藥,奴婢其實也不清楚什麼,但聽人曾經說起過這樣的東西,但今天主子又沒有碰什麼東西,除了華陽侯府送來的那批瓜果。”羽燕點點頭,困惑的問道。

她方才探了探衛月舞的脈,但因為這不是毒藥,衛月舞的脈其實並沒有發現什麼,但衛月舞的神色卻是不對的,以及脈跳的過於的快了一些,倒是讓羽燕覺得衛月舞的確是中了什麼迷幻的藥。

“好厲害!”衛月舞低低的冷笑一聲,手輕輕的在桌子上一拍。

“是什麼?”看自家主子恢復了正常,金鈴也鬆了一口氣,但她到現在也沒發現自家主子為什麼異常的事情。

“花,那盆花,唯有那花我才摸了一下!”衛月舞冷冷的道。

金鈴一怔:“那花?”

“我摸了那花一下!”衛月舞這時候己恢復了正常,濃濃的茶水把迷幻的作用沖淡了,雖然一時間還沒有全解,但因為這次是迷幻她,所以倒不是下的什麼厲害的毒藥,只需一杯濃茶就行了。

“是衛豔?”金鈴一想立時也明白了過來,“肯定是她,方才夫人也說了,這花還是她差人送來的。”

對於塗氏,金鈴和衛月舞一樣,還是很相信的。

“必然是了,把藥末塗在了花上面,藥末本身是有味道的,但是很清淡,和著清淡的花香,不會有人察覺,而我剛才又摸了一下。”

衛月舞冷聲道:“再去拿一盆水來,不要驚動那個婆子!”

“是!”金鈴領命退了下去,走到外面對於那個送信的婆子理也不理,顧自去取了一盆水過來。

那個婆子眼巴巴的看著金鈴進出,也不敢多說話。

水很清,就這麼放置在衛月舞的面前,衛月舞放下手中的帕子,探手入盆中,水盆裡立時浮起了一層淡淡的顏色,水面變是渾濁了起來。

“果然!”羽燕驚的一捂嘴,愕然的看著水中的藥粉。

清澈的水中清晰可見,那層看起來似乎有些油油的東西。

衛月舞仔細的清理著手,之後接過金鈴新遞上的帕子,眉梢閃過一絲戾氣,衛豔?原本她就要找她的麻煩,想不到這接二連三的就撞了上來,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主子,要不要把這個婆子抓進來審訓?”金鈴看衛月舞這裡收拾好,忙問道。

“不用,她不是給我送禮物來的嗎?那就去看看吧!”衛月舞冷冷的道,原來所謂的外祖母派人來,全是別人設的圈套而己,一個祖母身邊的舊人,其實並不難尋。

至於祖母的字,祖母身邊的人都能找到,又怎麼會找不到祖母的筆跡呢!

“可……不是假的嗎?”羽燕吶吶不解的問道。

“假的?”衛月舞低低的冷笑了一聲,唇角無聲的勾起一抹冰寒,“既便是假的,我也要去看看,衛豔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看我好戲的機會的!”

聲音雖然溫柔,但莫名的讓人覺得心底生起一股寒氣。

金鈴默然無語的退在一邊,側頭看了看臉色有些發白的羽燕,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發現自家主子的氣勢越來越強了,而且和世子也越來越象了。

明明說的這麼溫柔,卻讓人心頭生寒。

看起來主子是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