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還是覺得應當放她一馬,或者她惱羞成怒了,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既然舞兒想讓那個女子活下來,那便活下來吧!”燕懷涇漫不經心的道。

“那莫華亭……”這話問的衛月舞在他懷裡不動的拱著頭動了動,頗為不安的道,皇宮可不是燕懷涇的地盤。

“沒事,莫華亭自己有心事,絕不會為了其他人,真的把自己陷入危險中!”燕懷涇慵懶的道,伸手摸了摸衛月舞柔軟的秀髮,輕輕一笑,身子往後一靠,帶著衛月舞一起倒在一邊的榻上。

“莫華亭這個人很奇怪……”衛月舞忍不住道。

自打進京的那一刻,莫華亭就讓衛月舞充滿了疑惑,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他看似是四皇子,或者說是塗昭儀一派的人,但又似乎不全是,有種看不清楚,雲裡霧裡的感覺。

“不要去關心他的事,舞兒應當關心的是我的事!”對於衛月舞提起莫華亭,這位傲驕的世子不滿意了,輕輕的在衛月舞白嫩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不悅的道。

他可沒忘記莫華亭和舞兒之前是有婚約的,每每想起這一點,就覺得擱應的很,好在一想到自己母親和華陽侯夫人在還沒有懷的時候,就指腹為婚了,燕懷涇又覺得這麼算起來,自己和舞兒才是最名正言順的。

莫華亭一個後來的,不過是鑽了自己的空子而己,好在這會舞兒還是自己的。

莫華亭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枉想自己的人。

“舞兒既然想讓那個女人活下來,她這次必然是會活下來的!”燕懷涇再次重審道,“至於其他人,就不必在意了!”

感應到燕懷涇話裡的不滿,衛月舞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想不到燕懷涇也有這麼孩子氣的時候。

燕國公府的馬車緩緩的駛出了門口,一路往燕國公府而去。

皇宮的一處門樓上面,太子文天耀站在閣樓上面,目光正巧落在遠去的馬車上面:“方才那個就是燕地的世家女?”

隔的遠了點,他只依稀看到燕懷涇愛憐的把那個女子抱起來,上了馬車,然後馬車緩緩離開。

“是的,應當就是!”三皇子緊緊的站在他的身邊,目光落在遠去的馬車上,眉眼處也閃過一絲不悅。

“靜德嫁給這樣的人幹什麼?對於靜德分明是假心,對於這位燕地的世家女倒是寶貝的很。”文天耀不滿的回身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重重的坐了下來,煩燥的把玩著手中的杯子,道“得想個法子,讓靜德離開他才是!”

“大哥,我看靜德是喜歡燕懷涇的!”三皇子在他對面坐下,一臉沉重的道,“上次我看到靜德特意給燕懷涇打造飾物。”

“靜德那麼聰明的一個女子,怎麼會受燕懷涇蒙敝。”文天耀不滿的道。

“大哥,我看靜德的事,您還是別管了,縱然……這種事……”三皇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會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如何措詞,“我看燕懷涇對靜德也不是全無心的,就衝他當時願意給靜德沖喜就可以看出一些來!”

“那個時候靜德的情況很糟,但既便靜德真的死在燕國公府,對燕懷涇也涔直麼大礙,他該娶公主還是娶公主,她們不會有人忌諱的!”文天耀冷哼一聲不滿的道。

對於三公主和四公主的想法,文天耀還是知道的,如果衛月舞真的出了事,這兩位還是會爭著要嫁到燕國公府去的。

“大哥,我想這事,還真是急不來,再慢慢看看吧!”三皇子雖然也不滿意燕懷涇,但和文天耀的想法還是有些出入的,這會忍不住勸道。

“三弟,你別勸我,我就這麼一個妹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墜 入火坑,而不把她救出來,燕懷涇縱然也喜歡她又如何,他還喜歡著燕地女呢,到時候去了燕地,靜德身邊並無可靠之人,那個燕地女卻有了燕地之人的支援,真的對上,靜德不會有好的。”

文天耀固執的道。

“大哥……”三皇子還想說什麼,卻被文天耀直接打斷。

“三弟你去查一下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們是怎麼和這位燕地女對上的?但是看起來都沒得了好,她們也真的能折騰事情,父皇那邊還沒辦法怎麼交待燕懷涇被刺一事,這會又連這後院的女人都陷害上了,帶牽上了彩蝶綵鸞,父皇這次想不給交待也不行!”

四地同心,己是難對付,再加上今天的事,文天耀可以估算到父皇那裡必然又會為難的一晚上睡不著,御書房裡重臣們又要商討大事了!

想起父皇這一陣子的焦慮,文天耀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燕地是必然要給個交待的,應當就在這幾天,這麼多事撞在一起,四地又同心協力,無論如何,朝廷也會有態度出來。

“好,大哥我一會就去查!”三皇子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欲走,卻又被文天耀叫住了:“三弟,靜德的飾物是不是你在做?”

他可是知道自家三弟的能力的。

“是的,大哥,己經快做好了!”三皇子點了點頭。

“你做完之後拿到我這裡來,我看看!”文天耀道。

“好!”雖然不知道文天耀想幹什麼,但三皇子還是一口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