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只能這樣了?”門口忽然傳來優雅的聲音,燕懷涇一身華裘站在門口,俊美精緻的眉眼透著笑意,一臉的溫和,雖然臉色稍稍蒼白了一些,但看得出精神還算好,看起來應當好的差不多了。

燕懷涇身邊的太醫醫術好高明?

齊雲皓和楚放南一起對望了一眼,眼中俱驚訝。

是燕地的醫術太過精通,還是燕懷涇恢復的太好。

順著燕懷涇的目光,兩個人也落到了跟在燕懷涇身後的衛月舞身上,靜德郡主也跟著,這事倒有些不好辦。

之前就是因為衛月舞會突然出現,那個醫女才沒有送出去,想不到這次衛月舞依然跟著過來,莫不是燕懷涇的身體不好,衛月舞 不放心?

也就是說燕懷涇看起來的好都只是表面上的,甚至燕懷涇的身體極不好,不過燕懷涇極精明,身邊根本安插不進人手,倒只能推測著來,送一個醫女到燕懷涇的身邊,也越發的重要了起來。

“燕世子……”楚放南和齊雲皓一起站了起來,拱手笑道。

“不必客氣,楚世子……”燕懷涇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楚兄,齊兄,請坐!”

他緩步過來己先一步在主位上坐定,衛月舞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含笑跟了過來,卻沒有任何言語,她今天來的作用,就只是給這兩個人看的。

“燕兄!”

“燕兄!”既然燕懷涇表示了親近之意,楚放南和齊雲皓自然不會推出去,當下笑道,然後又向衛月舞一拱手。

衛月舞也衝著他們欠身一禮,然後在燕懷涇的身邊坐定。

丫環們重新送上了茶水,主客相和的拿起茶水,各自喝了一口,燕懷涇放下手中的茶杯,低低的咳嗽了兩下,衛月舞立時神情緊張的看向他,但卻沒有說話。

燕懷涇咳了兩下便不咳了,衛月舞則重新移開目光,神色也放鬆了下來,這一幕落在齊雲皓和楚放南的眼裡,就烙下了重重的疑問,燕懷涇這傷是真的重,還是假的重。

看樣子是真的吧?

“齊兄和楚兄一起過來,不知道有什麼事?”燕懷涇咳完,含笑道,俊美的眸子在兩個人之前掃了掃。

“就是來看看燕兄的傷,聽聞那一日突然之間冒出來的刺客,有沒有查到是什麼人派來的刺客?進京之後,這刺客之事時有發生,我們……兩個也著實的遇到過好幾次!”齊雲皓一臉緊張的問道。

身邊的楚放南立既點頭應是:“聽說魯曄離那邊被刺的也不少!”

他們兩個大多數的事情,都有齊雲皓應對,相比起楚放南來說,齊雲皓也的確精明瞭許多。

四位世子一起進京,又都遇到刺客,這刺客的來路幾乎是呼之欲出,衛月舞低下頭,輕拂著手中的帕子,唇角泛起一絲清淡的笑意,齊雲皓這是禍水東移了,但同時也撇清他們自己身上的嫌疑。

明白了這四地諸侯之間的事,這刺客之事,還真的不一定說是京中派出的。

只不過現在聽起來,好象跟齊雲皓他們無關似的。

“一時查不出來,但這樣的刺客,也不是誰想培養就能培養出來的。”燕懷涇臉上的笑容緩緩的退去,俊美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狠戾,“不管是誰下的手,查到之後,必然不會輕易的放過!”

看慣了燕懷涇臉上的溫雅笑意,這會似乎露出了真實面目的燕懷涇讓楚放南和齊雲皓的心不由的一顫,但立既慶幸這事跟自己沒有關係,幸好這批刺客不是自己派出的,但不是自己派出的到底是誰?

如果來行刺自己,是不是也能得心應手,這麼一想,這兩位世子都淡定不了了。

“如果查到,一定不能放過,燕兄你放心,不管是誰下的手,只要查出來,我們兩地必然支援燕地的決定!”齊雲皓代表兩地向燕懷涇表示了友善的心意,然後才提到了此行的重點。

“燕兄身體不好,太醫又不可能時時隨侍,我這裡帶了幾個齊地的醫女過來,燕兄看上誰,只管帶走。”齊雲皓拍著胸脯,一副豪爽的樣子,大包大攬的道。

“多謝齊兄!”燕懷涇臉上的冷意頓退,立時就恢復成無害的溫雅模樣,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得齊雲皓和楚放南心裡暗罵,真是一隻狐狸,燕懷涇果然是最不好對付的一個。

但隨意齊雲皓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齊地的醫女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舞兒,你去看看,看中誰就挑了誰吧,總是齊兄的一番心意!”燕懷涇含笑對衛月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