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洛武今天也是被衛月舞激的煩燥了一些,否則這些話平日裡他是絕對不說的,總是顯得過於的急燥了一起,彷彿他才是一心一意要讓衛洛文去祭拜的那個。

而原本他的理由是衛豔,但至此幾句話中,提也沒提衛豔,反而時時站在秦心蕊的角度,彷彿是一心為秦心蕊著想似的。

這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衛洛文忍不住拿眼睛多看了衛洛武幾眼,只覺得自己這個弟弟今天的言論著實的奇怪,好象自己今天不出去不行似的。

“梅花庵那邊己安排妥當了?”衛洛文不動聲色的問道,自己的這個二弟想幹什麼?

“己經準備妥當了,就等大哥過去祭拜大嫂,方才在路上也遇到了舞丫頭,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舞丫頭也這麼大了,大哥對於大嫂的情義,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京城裡無一不說大哥重情重義的,提起大嫂只說是紅顏薄命。”

衛洛武嘆了一口氣。

“那好,我們走吧!”衛洛文長出了一口氣,把手中的帳本遞給身邊的管事,吩咐道,“去冬姨娘的院子裡查一下,如果發現有上面的物件就記下來,再去一下三小姐的院子,那邊或者也有一些。”

對於冬姨娘的事,衛洛文一向是放任的,特別是這種財物上的事,但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只不過他原本也沒想過再娶,而且冬姨娘又表示的又十分賢惠,衛洛文之前的確是想著要把她扶正的,那麼府裡的財物自然也是任她處理了,至於那個院子,她看上就看上吧。

如果真的把她扶了正,自然不可能再住在那邊偏遠的一個院子裡。

這也是衛洛文之前放任冬姨娘的原因,但現在不一樣,冬姨娘被送走了,這所有的爛帳當然也要處理清楚。

而且還是最好能在塗玉珍進門之前,必竟這些事還牽扯到自己的一個姨娘,把事情弄成這麼亂,衛洛文自己也覺得沒什麼顏面。

“是,奴才知道!”小廝接過帳本退了下去。

“二弟,我們走吧!”處理完帳本的事,衛洛文才笑嘻嘻的轉向衛洛武道。

他不明白這個二弟一定要自己今天去梅花庵幹什麼!

原本就只是一件隨意的事,二弟自己說做了一個夢,說夢到了衛豔和蕊兒,這才提意去一起去山上祭拜一下。

原本這種事,衛洛文自己並不相信多少,必竟他是上戰場的大將軍,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還真不信這些。

但這若是關係到秦心蕊,他心裡卻又相信的,覺得自己終究會在地下見到她的。

所以衛洛武一提議,他就同意了,只是現在看到衛洛武這麼急切的樣子,心裡不由的生疑。

這會倒是存了心想看看衛洛武想幹什麼。

一聽衛洛文鬆了口要跟自己去梅花庵,衛洛武大喜,一邊吩咐下人去準備馬車,一邊又偷偷的叫過小廝,讓他先行上山去梅花庵吩咐庵主多準備一些瓜果,他方才在衛洛文面前可是一再的表示那邊己經準備妥當了。

他們這邊準備馬車,又讓人準備了一些香燭浪費了一些時間,好在這時間也不長。

因為是上山去祭拜,兩個人也沒騎馬,直接就上了華陽侯府的馬車。

兩位主子一起出門,侯府裡的下人自然是挑了最大的一輛馬車 ,而這馬車以往卻是不怎麼用的。

華陽侯府最寬大的馬車其實有兩輛,一輛是專門給太夫人用的,這會停在宮門外,還有一輛就是眼下的這輛,寬大的馬車車身上還有著華陽侯府的標記,往往都是人數多的時候,出行用的。

就象以往李氏帶著衛豔姐妹一起出去參加宴會,後來章氏也帶著衛秋芙等人出門,很少有單人用這麼寬大的馬車,因此這馬車平日裡一直停在那裡。

看到這麼寬大的馬車駛過來,衛洛文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什麼,上了馬車之後,便坐定下來。

衛洛武也跟著上了馬車。

馬車伕挽了個鞭花之後,便把馬車往城外駛去。

“大哥,豔兒那丫頭弄成這個樣子也是我不好,總是被她母親給寵壞了,我平日裡只顧著朝堂上的事,卻是忽略了她,以致於她小小年紀,也沒怎麼學好,把事情弄到這個地步,養不教,實是父之過啊!”

馬車裡,衛洛武神色黯然的道,滿面的愧疚之色,沉痛的對衛洛文道。

“二弟,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吧,你再自責也沒什麼用!”衛洛文安撫他道,只是眼眸間露出的疑惑更甚,之前隻字未提,這會才一上車就提到衛豔,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