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休息,我走了!”衛洛文大步的往上走去,怕女兒看到自己眼角的那抹淚意。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若早知今日,當初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抱走自己的兒子,或者自己的路會更難走一些,但蕊兒和舞兒就可以和自己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蕊兒也不會到死也不原諒自己。

一生的愛戀,到最後卻成了怨念,每每想起,心痛不己……

蕊兒既己離世,舞兒他一定要護著,再不願意那些事紛擾到她,平平淡淡的才是福,太過的風起雲湧,對舞兒沒有好處。

這一刻,衛洛文心頭己有了決定,一個關乎衛月舞將來的重大決定……

衛月舞是等著衛洛文離開,才帶著書非離開衛洛文的書房,沒走幾步,居然遇上了衛洛武,也就站在路上,等他過來。

“你父親呢?”衛洛武急匆匆的問道。

“父親去前面處理一些事務去了。”衛月舞道。

“這個時候有什麼事務需要你父親幫著處理?”衛洛武滿心不悅的道,臉色有些沉冷,好不容易說動衛洛文跟他一起往梅花庵去,想不到半道上居然又不去了,衛洛武一急就自己過來問。

“是一些內院的事,祖母之前就說是父親的家務,讓我拿給父親看。”衛月舞含糊其詞的道。

“你不是在管著內院之事嗎?怎麼現在這種事還要你父親幫著管。”衛洛武懷疑的看著衛月舞問道。

“二叔這話說的卻是不對,我雖然暫時管著父親院子裡的事,但最後還是父親拿主意,必竟是嫁出去的女兒,再算不得完完全全是華陽侯府的人了。”

衛月舞抬起頭,不軟不硬 的給了衛洛武一個軟釘子。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原本就是世家女子要遵行的規矩,衛月舞說的可以算是中規中回來,可莫名的卻讓衛洛武生出幾分煩燥,他 這幾天正在查自己書房失竊的事情,事情樁樁指著衛風瑤。

他也曾經去李氏那邊問,李氏卻是一問三不知,再問就撒潑大鬧,鬧的他心煩。

李氏卻說出嫁出夫,就算真的有什麼,那也有什麼關係,況且南安王府又不是他們能隨意得罪的,況且這個時候還有衛風瑤和媚兒的事情在裡面,怎麼都不適合。

衛洛武簡直算得上吃了一個啞巴虧,又氣又恨,卻沒辦法可想。

想想衛風瑤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就算真的鬧開了,又能怎麼樣,況且對上的還是南安王府,這麼一想,還真的無計可施。

因為衛風瑤的事對於衛月舞的話就很敏感,再加上原本就不喜歡衛月舞,這時候臉色一沉,滿面不悅的道:“舞丫頭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現在不算是華陽侯府的人?華陽侯府的事跟你都沒什麼關係了?忘記生身父親,可是忤逆不孝的大罪。”

對於衛洛武的激烈反應,衛月舞稍稍愣了一愣,但隨既卻明白過來,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道:“二叔這是在說我嗎?”

“難不成這裡還有其他人!”衛洛武這會滿心不悅,自然不會對衛月舞客氣,冷笑一聲道。

這一口惡氣就全出在了衛月舞的身上。

“二叔可是覺得我話說的不對?卻不知道哪一句惹來二叔這麼大的火氣,莫如二叔為我指點一下!”衛月不卑不亢 的道。

“你……不管如何你總是華陽侯府的女兒。”衛洛武一時哪裡指得出衛月舞錯在哪一句,原本就是他沒事找事的話罷了。

這會見衛月舞較真,倒是有些退卻了:“好了,好了,你以後注意點就是,不管到哪兒,你都是華陽侯府的女兒,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喝斥完衛月舞,轉身就欲離開。

衛月舞卻是冷笑一聲,揚了揚眉毛,抬高聲音道:“二叔,還沒有說我方才錯在哪裡?卻不知道我哪裡做的不好,惹得二叔這麼生氣,以致於還罵我忤逆不孝,連父親都從未說過我這樣的話,卻不知道二叔是從哪裡得出的結論?”

水樣的眸子泛起絲絲幽冷,正愁平時和衛洛武沒什麼勢接觸,這是自己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