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少的女兒其實還未及笄之年吧……

“我……會的!”衛洛文道,聲音不高,但話裡卻帶著堅定,有些事自己真的顧忌太多,以至於讓蕊兒含恨。

說完,也不再看這些樹苗,轉身大步離去。

“父親,這些樹苗,我會讓人專門照料著的,既然這是孃親喜歡的,又是父親親手種下的,舞兒一定會讓人照料好的。”身後傳來衛月舞的聲音。

衛洛文的腳下一洩,稍稍停了停,但卻並沒有轉頭,依舊大步離開了。

用力的睜睜眼,虎目之中一抹淚意緩緩的壓下去,芯兒,你可曾看到,舞兒長大了,也懂事了……

看著衛洛文離開,衛月舞咬咬唇,孃親的事,急不來。

若父親沒什麼顧忌,當初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或者如果說孃親過於急燥了一些。

既如此,她放緩腳步又如何!

她不急,她也等得起,孃親的仇怨,她不會放下。

那些害了孃親的人,她會一個個找出來……

府裡的這些事故,父親或者一時猜不出是誰,但她卻清楚的知道,這事應當是和李氏,甚至冬姨娘有關。

冬姨娘不在這裡,李氏雖然在卻也沒什麼實力。

但這並不能說明她們兩個沒有牽扯其中,邊境的床,若不是冬姨娘說的,又有誰知道,至於其他的佈置或者也是早早的就佈置下的,必竟之前就早有傳言父親要娶塗九小姐,皇上那邊也己經擬了旨。

而當時冬姨娘還是在的吧!

床若不是早早的訂製下,又怎麼可能正好得用……

“讓人照料這裡的樹苗,如果有人問起,就說侯爺在這裡種了幾棵異種的桃樹,這幾天放心不下,所以天天來看。”走到門口的時候,衛月舞停下來吩咐守門的婆子道。

“是,可是侯爺……”守門的婆子一時間不知道是聽衛月舞的好還是衛洛文的好,猶豫的問道。

“父親那裡我己經說了,這以後也不會天天來看,但是種的人必須小心,父親這裡花了大力氣從外面找來的,況且這裡的氣候也不一定適應,切記要找個會種的過來,別把這幾棵樹苗養死了。”衛月舞叮囑道。

“是,奴婢知道,奴婢 一會就去找管院子裡花木的管事,讓她找兩個得心應手的人過來。”得了衛月舞的明示,婆子一個勁的答應道。

原本她也只是個管門的婆子而己,這花草一途還真的不是很懂,可偏偏衛洛文讓她幫著看管,其實也是頗為擔心的,這會衛月舞一說,立時鬆了口氣,待得衛月舞帶人一離開,便匆匆的鎖了門,去找院子裡的管事去了。

管事的一聽衛洛文要找會侍弄花草的人,想了想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她手下倒是管著幾個人,但平日裡大家就只是管著,也沒看出誰的能耐更好,而那幾株樹苗聽說還不宜養活,總得找幾個能耐大的去種。

這要是真的種死了,保不準 侯爺還會大發雷霆。

這麼一想,管事的就決定把自己手下的幾個人攏過來,一起說說想法,看看誰最能幹。

她們這邊管著所有的花草,但一個個的被叫了回去,早惹得府裡的其他人注意,紛紛打聽發生了什麼事。

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原侯夫人的院子裡種了幾棵異種的樹苗,所以侯爺才會天天往那邊跑,這會更是讓人注意養著,絕不能養死。

最近侯爺可能沒時間過去照應那幾棵樹苗。

原來侯爺去原侯夫人院子裡,不是因為想念侯夫人,不滿那樁婚事,一時間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流言,不功而破,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幾棵異種的樹苗的原因啊!

“什麼,現在府裡都在說異種樹苗的事了?”李氏的屋子裡,李氏恨恨的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