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目高挺,微微有些異於常人,但卻讓人覺得越發的英俊不凡。

“主子,我們可以回去了,必竟您還是偷偷先行的!”小廝又提醒道。

這個時候,自家主子原本還不應當在京城出現,但主子偷偷的加快馬進了京,要是讓中山國的群臣發現了,終是不好,況且這次到中山國的京城還有重要的任務,怎麼能因這種小事誤了事。、

“不須回去,就在山上住個幾日吧,聽聞梅花庵的梅花豔美非凡,雖然這會沒了,但餘香猶在,再賞玩一下,也是可以的。”男子手中的摺扇“唰”的一下開啟,抬腳往山上行去。

“主子,您住在這裡很危險的!”小廝急的滿頭大汗。

“有什麼危險,誰會在意這裡嗎!況且我們也沒幹什麼,只是在這裡等使團而己。”男子漫不經心的道。

沒做什麼嗎?小廝咂咂嘴,很想說您方才還算計了燕國公世子夫人,什麼叫沒幹什麼。

但他必竟只是一個小廝,當然不敢多說話,看了看山下己遠去的馬車,再看看自家主子,忙小跑著跟了上去。

馬車一路到了山下,但並沒有在路邊停下把那個女子放下,反而把那個女子帶到了燕國公府。

待馬車停下,女子己乖巧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既便是扶著馬車踉蹌了一下,但還是轉過頭,伸手拉了要跳下馬車的金鈴一把。

衛月舞是最後一個下車的,踩著腳踏緩步下來的衛月舞,目光滑過女子低垂的脖子。

那裡似乎掛了一個什麼,用絲線編成勾在脖子處,帶著幾分豔色的絲線勾在白嫩的脖子上,其實是很顯眼的,但因為衣領還算高,也就在她低垂著頭,而衛月舞又高高在上的情況下才能看到。

別人或者沒看出這絲線,但衛月舞卻一下子認出了這種絲線,這樣的絲線可不是普通的鋪子裡能有的。

之前畫末還曾經因為這幾段絲線跟清心吵了起來。

而這絲線的編法也是異於常人。

倒真是一個意外!一個誰也沒想到的意外吧!原本她是不想惹麻煩的,但是看起來這麻煩是早早的便己經惹下了,不是她想避開就能避得開的。

既然避不開,那就不避了。

這絲線最早的還是衛月嬌才進京的時候,送給自己的香囊中才有的吧……

“多謝這位小姐,我……我告辭了!”看到衛月舞下了馬車,女子抿抿嘴,看著衛月舞一臉倔強的道,彷彿真的不需要衛月舞半點施捨似的。

這樣的自尊自愛,其實是很容易讓人高看一眼的。

“你就在我府裡吧,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又能幹什麼!”衛月舞微微一笑,柔聲道。

“小姐,真的可以嗎?”女子含淚,一時激動的撲通一聲又跪了下來,瘦弱蒼白的臉上卻是露出喜色,“多謝小姐,我……奴婢其實可以幹很多事的,奴婢的力氣不小,一定可以幫小姐幹很多事,絕不會吃白飯的。”

女子激動的保證道。

臉上的神色又驚又喜,出去未知茫茫,留下來必竟還有一口飯吃,怎麼看衛月舞對她都是大恩。

“無礙,你一會先跟著金鈴去換一身衣裳,以後就在我的院子裡當個粗使的丫環。”衛月舞容色淡淡的道。

既然別有用心的把人送到自己這邊,那她倒要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粗使丫環,她那裡有問題的可不只這一個,那個叫風兒的丫環現在也被衛月舞要了來,就在自己的院子裡,做為自己的陪嫁丫環之一。

女子又感謝了衛月舞幾句,便乖巧的站在一金鈴身邊。

一行人回到衛月舞的清荷院,衛月舞現在住的院子也叫清荷院,還是才改的牌子。

金鈴吩咐人帶著那個女子下去梳洗,並且準備一些綿軟的吃食,又吩咐她不可以多吃,餓久的人,如果一下子吃許多,很容易出事的。

女子一一點頭,之後跟著書非下去,待得女子離開,金鈴才重新回到室內,室內衛月舞正在看畫末的繡品。

畫末之前跟著雲繡娘繡的花紋,和京城的大不同,倒絲線往往挑的都是極豔麗的那種,不只是豔麗,這是幾段線合成的,有一段極豔,有一段稍淺一些,深淺不一,使得繡出來的花紋越發的美豔動人。

再加上一些針法上的差異,乍看下去,就覺得極其的漂亮。

“問出什麼沒有?”聽到身後的聲音,衛月舞頭也沒回,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