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伸出手在女子的鼻翼下面試了試,“主子,她還有氣,應當是暈過去了!”

衛月舞看了看天色,這時候的溫度雖然不低,但也不可能把人曬暈了,更何況她這會大半個身子還在樹下。

“到車上拿一些點心和水過來。”衛月舞細眯起眼,目光又落在女子削瘦不堪的臉上,柔聲問道。

“奴婢這就去拿!”金鈴會意,急忙轉身上了車,從車上取下一份糕點和一杯茶。

“給她先喝點水!”衛月舞接過金鈴手中的糕點。

金鈴蹲下身子,半抱起那個女子,把手中的水緩緩的倒入女子的口子,女子牙關緊咬,大半的水都流了出來,但還是有一部分流到了口裡。

待得喂完一杯水,金鈴的衣角都己經溼了。

她們這邊一擔擱,後面又有馬車過來,看到這邊的情形,也停下了馬車,後面的馬車裡過來位年青的公子,大紅的衣襟,華美的料子,一看就知道非富既貴,一張英俊的臉更是透著幾分精緻。

“這位小姐,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可要幫忙?”他有禮的站在兩步開外,目光落在衛月舞的臉上,笑容滿面,話說的極是客氣。

“多謝這位公子,這位姑娘可能是餓暈了!”衛月舞長睫撲閃了兩下,唇角含笑,也客氣的道。

“餓暈了?怎麼會?”紅衣的公子把目光轉向那個女子,驚訝的道。

“應當是的吧!”衛月舞的目光也落到了那個女子身上,淡淡的道。

“我那邊還有點心要不要送一些過來!”紅衣公子熱心的道。

“多謝,她應當就要醒過來了吧,而且餓的久了,也不宜多吃,這一些夠了!”衛月舞搖了搖頭。

說話間,那個女子果然醒了過來,看了看衛月舞又看了看兩步開外的那位俊美公子,女子強撐著坐了起來:“多謝這位公子和夫人!”

“姑娘,你看錯了,這位公子我並不認識!”衛月舞眸色淡淡的道,說完轉身就要走,人既然醒來了,她自然就該走了。

“這位小姐,你就這樣好了?”後面的那位公子似乎對於衛月舞的絕然離去,表示很不理解,瞪大著眼睛看著衛月舞道。

“不這樣難道還能如何?”衛月舞眨了眨眼睛,問道。

“可……可她這個樣子怎麼辦?”紅衣公子被問的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伸手指了指那個無力的靠在一邊的樹上的女子問道。

“她現在醒了!”衛月舞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腳下卻是不停,依舊往自己的馬車走去。

“難道小姐不問一下她是為什麼會如此的?”紅衣公子一臉的茫然。

“這天下事太多,我又何必管那麼多,人救醒了就是,如果公子覺得可以好心幫助她一下,就幫她一下吧!”衛月舞停在馬車面前,轉過身,眸色淡淡的看著那位熱心的紅衣公子道。

這個人,她確定以前是沒有見過的。

紅衣翩躚,算得上是妖嬈的,能把這樣的紅色穿出這樣的一種結果,還真是從沒看到過,不過她來京中的時日尚短,沒見過的人不在少數,也猜不出這是哪家的公子。

衛月舞說完也不待那位公子說什麼,就扶著金鈴的肩膀上了馬車,金鈴也隨之跳了上去,馬車緩緩的向山上駛去。

紅衣男子愕然的看著沒有半點停留就離去的馬車,一時間倒是怔住了,他還真是沒見過有女子對著他居然可以這麼冷漠。

而且還這麼果斷?

“主子,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上馬車,金鈴就問道。

“沒有!”衛月舞搖了搖頭,目光從視窗看向路的彎道,那邊女子還半躺在那裡休息,那份點心就放在她的身邊。

“既然沒有不對的地方,主子為什麼……”金鈴 不解的撓了撓頭髮,她方才也看了一下,那個女子是很虛弱,應當不危險,但自家主子卻表現的太過於疏冷了一些,這和平時的衛月舞是稍稍有些不同的。

“春暖花開,萬物耕種,這個時候既己要餓死,那收成不好之時,又當如何!”衛月舞頓了頓,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冷笑,那個女子餓的很瘦,幾乎風一吹就能倒,但也就只是幾乎而己。

更何況,後面的車來的可真巧,之前在上山路的時候,衛月舞就看到了停在一邊的這輛馬車。

“主子說有有理,這個時候不應當有餓成這樣子的人,況且現在還是京城,奴婢方才抱起她的時候,覺得也沒那麼瘦!”被衛月舞一提醒,金鈴也想到了疑點。

“不管是想幹什麼,這事於我們無干!”衛月舞冷靜的吩咐道,話雖如此,眼底卻閃過一絲冷凝,這事肯定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