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舞頗有幾分糾結的道。

“此事不需著急,三公主和四公主還是讓她們自己爭鬥去,若最後都嫁不了我,那也不是我的錯,不是我不想娶她們。”

燕懷涇轉過眼,揹著手看著坡下,漫不經心的道,“走吧,帶你去看個地方。”

“什麼地方?”衛月舞詫異的問道。

“還記不記得我在這裡的小屋?”燕懷涇挑了挑眉,眸色瀲灩。

那間被四公主突然闖進來的屋子?衛月舞想了想點點頭道。

“好久不來看了,便陪我過去看看!”燕懷涇笑道,舉步往前走。

衛月舞想了起跟了過去,畫末原想阻止衛月舞的,但是看了看長身玉立的燕懷涇,嘴巴緊緊的閉了起來。

路並不好走,看得出應當好久沒有人來過,而且越走越偏,衛月舞記得那房屋子並不在前面,所以這路走的越發的偏起來,卻也沒在意。

不大的屋子就在前面,看得出很少有人來,門前的雪跡還是乾乾淨淨的,但有兩個侍衛早己見在門口,乍看到燕懷涇帶著衛月舞主僕過來愣了一下,但隨既低頭恭敬行禮。

“先退下吧!”燕懷涇舉步往裡走,衛月舞沒有半點遲疑的跟了上去,倒是畫末想了想,還是站在了門外,跟兩個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世子,怎麼到這裡來的?”進到屋內,依然是簡陋的一切,但乾乾淨淨,沒有一絲塵埃,一如燕懷涇給人的感覺。

“來找風和大師!”燕懷涇伸手從桌上拿起茶壺,替自己和衛月舞各倒了一杯茶,然後把衛月舞的一杯推到她面前。

“找風和大師幹什麼?”衛月舞詫異的道。

“問問鳳命之女啊,太子選秀在既,有沒有鳳命之女其實就在這幾天之間,若是鳳命之女,總得有些傳言才是!卻不知道太子選定的鳳命之女是誰!”燕懷涇懶洋洋的道,在一邊的榻上坐下,俊美的唇角勾起。

“不是說風和大師己經回去了嗎?”衛月舞詫異的問道。

“他偶爾還是會回梅花庵來住著。”燕懷涇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道。

“這梅花庵裡到底有什麼?讓風和大師又回來?太子選妃在既,這麼重要的關口,他也還要回來?”衛月舞忍不住問道。

她是真心覺得奇怪,自己的許多事牽扯到梅花庵就罷了,那位飄然物位,這會又被拉回塵世的風和大師以,又是為什麼這麼願意回到梅花庵。

就好象有什麼放不下似的,還會偶爾回來,這又不是風和大師出家的地方,才會這麼依戀不己。

“梅花庵裡或者的確有風和大師依戀的地方!”燕懷涇漫不經心的道,“京城這裡素來有大年夜,舉國同慶的習慣,舞兒那天莫如和我相約一起觀燈,如何?”

“不要!”衛月舞果斷的搖了搖頭,以這位世子的容色,原本離得別人遠遠的,尚且讓人看得堵了道,這要是跟萬民同慶,直接走入人群中,還不得讓整個路面都被人堵死了,衛月舞自己也頗好奇,所謂的舉國同慶是什麼,早就想出去看看。

不想因為燕懷涇連看也看不成。

“京城的權貴早己在鬧市訂了包間,不知道華陽侯府可曾訂有包間?”燕懷涇沒有因為衛月舞的拒絕而氣餒,在他看來自家小狐狸的抵抗其實是很薄弱的。

“這個……”衛月舞想了想搖了搖頭,她還真不知道。

“舞兒若是想好好看煙火,就來找我,我訂下的那一處絕對比華陽侯府訂的更好,看的更遠,還可以高覽整個京城的煙火!”

燕懷涇不動聲色的誘惑道:“聽聞那一天過後,還是舞兒的生辰,舞兒若不來就真的可惜了!”

“你怎麼知道我的生日是大年初一?”衛月舞訝然的問道,這麼多年,恐怕連父親都忘記了自己是哪一年生辰,所以到現在府裡也沒有一個表示,但是衛月舞也沒在意,華陽侯府這麼多年一直的忽略,早讓她忘記了華陽侯府也會給她慶祝生辰。

“這又何難!”燕懷涇拿起手邊的茶,優雅的喝了一口,放下之後,看著衛月舞笑道,“只要有心,總能查到!”

有心就能查到?

這話很簡單,衛月舞卻莫名的覺得鼻翼之間酸澀,自己的生辰,就是自己的母難日,可不管是哪個,華陽侯府上下似乎都己經忘記了,或者對於孃親的一切,所有人都在潛意思的淡忘,包括父親。

“世子,能不能問你一個事?”抬起盈動的水眸,掩去眸底一絲感動。

“說!”燕懷涇柔聲笑道。

“能不能幫我查一下,當年和娘交好的除了楊侍郎夫人,靖遠侯夫人以及塗昭儀,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