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會意,跟著楊姨娘身邊的小丫環往裡走。

楊姨娘自己都這個樣子了,小丫環當然更不敢多嘴,只盼著衛月舞給楊姨娘留一條生路,也給自己留一條生路。

“六……六小姐,三小姐手中的那封信……怎……怎麼辦?”楊姨娘緊張的道。

“三姐手裡的信其實並不能說明什麼,你們一個院子的姨娘,就沒有幾個嫉妒你的?”衛月舞微微一笑,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爭吵,更何況這還是四地送來的姨娘,原本就不是一路的。

“六……六小姐說……婢妾不……不承認?說有人陷害婢妾?”楊姨娘眼睛一亮。

“那個風水先生現在又不在,光憑一封信,又能說明什麼,找不到證人,你再死咬著不是,就算二叔也會看在魯世子的份上,不能多說什麼!”衛月舞沉思了一下,眸色淡淡的道。

沒有證據,風水先生早不知道逃哪去了,唯有留下的一封信,因為就只有楊姨娘的那封,卻是可以推到別的姨娘的陷害上去。

只要衛月舞手中的這封不拿出來,這封構不成證據!

“是……多謝六小姐,婢妾知道了!”楊姨娘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道,事到如今,她也只有這條路可以走了!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這位六小姐面前討不了任何的好,原本做出一副跟六小姐私下交好的樣子,這會也因為六小姐帶了大批人,從大道上過來,而斷了念想。

六小姐是不可能和自己做出一副私下有交往,但又不願意讓人知道的樣子來的,所以她現在唯有跟著衛月舞的指引走。

衛月舞來的匆忙,去的也快,幾個粗使的婆子抬著摔的一時不良於行的雲繡娘回了清荷院,衛月舞讓人安排了雲繡娘休息,回了自己的正屋。

正屋的桌子上放置著一個包裹,一個不大的包裹系的整整齊齊,但這包裹皮都並不新,是那種上了年份的,衛月舞的手摸上去,包裹皮的料子不錯,但因為時間久遠了些,上面鮮亮的顏色早己退的淡了許多。

任誰都看得出這是一個有些時間的包裹了!

上面的結打的很複雜,複雜的幾乎不同於衛月舞以往看到的任何一個結,衛月舞的手伸過去摸了摸,卻沒有馬上開啟,吩咐道一邊的畫末道:“你來看看,一會拆開後還能重新結起來嗎?”

這幾個丫環中,就數畫末的手最巧!

“小姐,奴婢可以再結起來的。”畫末走到桌前細緻的看了看。

“開啟看看!”衛月舞點頭。

包裹在畫末手中一點點的拆了開來,待得全部展開,裡面有一件藏青色的衣裳,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藏青色的衣裳,衛月舞接過,仔細翻看了兩下,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唯一的特別就是這件衣裳,一看也知道有些時日了。

“小姐,這裡曾經有一個口子,但後來被細密的縫了上去。”畫末眼尖的看著衣裳右角處的一處稍寬一些的繡紋,對衛月舞道。

衛月舞低頭看去,果然這一處的繡紋稍稍比邊上的多一些,但因為縫補的細緻,畫末不說自己還真看不出來,但是看這料子分明就不似有人穿過的樣子。

一件稍稍有一處小的破-處,但沒有人穿過的男人的衣裳,這又能說明什麼……

衛月舞的柳眉緊緊的皺了起來!

怎麼看這事都跟自己沒多大關係!

手緩緩的撫上那件衣裳,忽然在碰到一處的時候,眼眸中一閃,把手中的衣裳放置在桌子上,伸過手去一寸寸摸了起來,方才明明摸到了一塊硬硬的東西。

終於手指處的感覺變得硬了起來,把衣裳翻過來,才發現那裡居然有個暗袋,伸手進去,從裡面摸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紙條,看這紙條的樣子,當然也是有些年份的樣子。

“小姐,這……這是什麼?”畫末驚道。

“這才是最主要的東西吧!”衛月舞冷聲道,把摺合在一起的紙條小心翼翼的拆了開來。

紙條很皺,拆的時候要越發的小心,待得全部拆開來,放置在案上,上面那幾個字立時讓衛月舞臉色微變。

那字居然是孃親的,當初孃親留給自己的紙條上的字,分明也是這個樣子,那幾個提筆落筆之間的區別,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是孃親留下的字條?待得看清楚上面寫的什麼,衛月舞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寒意,縱然筆跡相同,她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