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唐突了!”塗水喧這會也覺察到自己的失言,忙陪著笑臉道。

“走吧,我們回去吧!”衛月舞一副不願意再多談的樣子,拎起裙角往回路上而去,塗水喧還想說什麼,但見衛月舞己走了過去,只得無奈的跟了過去。

小徑轉到佛殿前面,正待轉向大殿的臺階,衛月舞卻發現那位謫仙一般的世子正擋在路的前面。

一襲華美的白衣,這次衣領和襟邊繡著紫色的花紋以及祥雲的圖案,他這會正在往臺階上走,身邊是四公主,不遠處剛是那群嬌羞的世家千金。

卻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停住悠然的轉身,帶著幾分慵懶的目光正巧落在衛月舞的身上,削薄的唇角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種含睇凝視的感覺,讓一眾人等都把嫉妒的目光落在衛月舞的身上。

連對衛月舞一心圖謀的四公主也難掩眼中的嫉意,手中的帕子緊緊的擰了起來。

自己才是天之嬌女,憑什麼衛月舞會搶了自己的風頭,真是太可惡了。

“靜德郡主可休息夠了?”燕懷涇毫不避忌的對著衛月舞悠然一笑,問道。

這話一說,衛月舞立時覺得那些嫉妒的眼神,如同穿心的利箭,一起往自己身上射來……

悄悄的後退了幾步,和後面過來的塗水喧走了個並排,衛月舞衝著燕懷涇恭敬的行了一禮,卻並不說話。

見衛月舞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燕懷涇似乎也頗覺無趣,轉身又往上走,真往主殿而去,這個時候應當又要祈福了。

只不過他們祈福的主殿和四公主祈福的主殿並不在一處,而是相鄰。

看到衛月舞沒理會燕懷涇,四公主又是氣憤又覺得高興。

氣憤的是連自己都不敢給燕懷涇臉色看,衛月舞一個小小的郡主憑什麼對他愛理不理。

高興的是燕懷涇對衛月舞果然是有這麼一點在,母后那邊的計劃實施起來就方便的多了,既然燕懷涇看上了衛月舞,就把衛月舞送給他又如何,讓他這後院先爭鬥起來,一個是新寵,一個是舊愛,打個兩敗俱壞,自己再嫁過去,那就是兩全其美的事了。

不管是那位燕地的姓林的女子,還是衛月舞都是不能留的,不過暫時還有用,所以她不會對付衛月舞。

進到大殿,這一次祭拜的時候沒有剛才那麼長,少了皇后娘娘的監督,四公主也不願意跪的起都起不了身,所以稍稍的跪了跪,便讓眾人回去。

衛月舞看了看時間,應當快午膳時間了,就欲跟著眾位小姐一起去儲秀宮用午膳,然後再去藏書殿那裡清清靜靜的看個一下午的書,順便休息一下跪得麻木僵硬的腿。

只是她這裡才舉步,就聽到四公主和氣的叫住了她:“靜德郡主,等一下。”

衛月舞愕然回頭,看到走路也有些僵硬的四公主,扶著一個宮女的肩膀過來。

“靜德郡主,你到我那裡用午膳,我還有事跟你說!”四公主上前兩步道。

“這……”衛月舞猶豫了一下。

“靜德郡主一起吧,我正巧也要在四公主的宮裡午膳,就一起做個伴吧!”塗水喧也過來笑著邀請道。

“是!”看了看四公主,又看了看塗水喧,衛月舞心裡多了幾分戒心,但還是點了點頭。

於是她和塗水喧上了停在殿外的軟橋,四公主上了自己的輦,一眾人等簇擁著往四公主的住處而來。

一路上時間並不長,但待得到了地方,衛月舞扶著金鈴的手下了轎門,卻愕然的看到自己前面的緩步走著的燕懷涇,水眸驀的瞪大,四公主想幹什麼,請了燕懷涇,又把自己找來,這實在不象是四公主的為人。

但這回己到了地頭,也不便再說什麼,看四公主在前面和燕懷涇有說有笑,她自低頭跟在後面,一起往裡走去。

午膳早己準備下了,四公主就吩咐擺宴,一時間各種菜餚一起送了上來。

一共四個人,這桌位安排的卻是極不一般,燕懷涇的一邊坐著四公主,而另一邊則被安排上衛月舞,這樣的排席讓衛月舞很覺得詭異,但神色依然從容,坐定之後,也沒有東張西望。

酒無好酒,宴無好宴,她就靜等著四公主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