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書非嚇的臉色一白,忙縮回手。

“應當是一些對玉石翡翠不好的水,不過可能那個水的味道很濃,所以用了一味消味的藥。”

衛月舞並不回頭,只淡淡的道。

這水必然是有問題的,否則不會好生生的往自己這寶石花上面灑水,但此時尚有水質,卻不宜這個時候檢視,不知道這水沾到人手上會如何。

不過這水液比自己剛過來看的時候少了許多,這才一會時間,如果時間再多一些的話,應當馬上就會幹的看不見了。

而且還是了無痕的那種。

再接下來就是碎了?她倒要看看這寶石花是如何碎的?

“先放著吧,等一會幹了再看一下。”衛月舞對於寶石並不精通,但只要想到以前衛豔的那盆寶石花的下場,就不難猜到這最後這盆花必然是碎了的。

“郡主,是一個小丫環,平時就是掃掃院子什麼的,奴婢問了守門的婆子,只說當初清荷院的時候,原本就是二夫人挑的,後來那些不聽郡主的話,大部分捱了打,被遷走了,這個叫風兒的小丫環因為尚算老實,就給留了下來。”

金鈴打聽了訊息,也走了進來。

“是院子裡的風兒?”書非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問道。

“怎麼,還有其他的事?”衛月舞回過頭來,緩步往之前的榻上行去。

書非跟進了兩步回道:“郡主,奴婢想起來了,那邊還是郡主才進來的時候,二夫人處置了一些人手,這個叫風兒的丫環看著極其實誠,所有的人都不看起郡主,就她私下裡還提醒奴婢小心,後來奴婢才作主留下的她!”

居然還有這茬,衛月舞秋波流轉,水眸中揚起一抹幽冷。

看起來這個叫風兒的還不是專門為著自己找來的,而且看起來也不是李氏的人。

那會這個院子可是給衛豔住的,既然不是李氏和衛豔的人,那必然就是衛秋芙的人,這府裡對其他之人都懷著幾分忌憚之意的,唯有衛秋芙。

“奴婢後來也曾經仔細觀察過她,沒發現她有什麼異常,也就慢慢的不再查探,想不到她居然……”書非喃喃自語,目光落在案桌上的寶石花處,心裡不由的一陣後怕,如果不是郡主神機妙算,自己還真的會中了這個叫風兒的招。

誰料想看起來這麼實誠的一個粗使丫環,居然還是別人安置在清荷院的。

“郡主,奴婢現在就去把她抓過來。”脾氣火暴的金鈴轉身就要走。

“不必!”衛月舞稍稍沉思了一下,便把人給叫住了,“你們一會都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讓畫末也悄悄的回針線房去,書非留下,金鈴去外面幫著梅嬤嬤處理事情,順便盯著這個叫風兒的丫環!”

這個叫風兒的丫環,既便是抓住了,也必不會承認,那索性放長線,釣個大魚出來……

“是,奴婢知道,如果看到那個丫環出去,奴婢會跟著的。”

金鈴點頭道。

衛月舞讚許的看了一眼金鈴,唇帶彎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水眸又落在那盆寶石花上,那盆寶石花接下來的命運,可真是讓期待啊!

也想讓自己跟衛豔一樣,吃個啞巴虧,最後不得不說這盆花被人偷走了嗎?

有一就有二,這路數可真象……

院子裡的丫環、婆子都盡心的清理著,雖然每天都打掃的乾乾淨淨,但因為肯天是衛月舞主辦的賞花院,說不定還會有小姐到這裡來,總是再徹底清掃一遍,院子裡的丫環、婆子一時都很忙。

一個正在準備幹活的丫環,看了看左右沒人注意她,輕輕的靠近身邊的另一個丫環,壓低了聲音道:“我有事情出去一下,如果郡主吩咐了什麼事,你一會告訴我一聲,我很快的,馬上回來。”

跟她在一起幹活的丫環拿著抹布正在抹一個桌子腳,聽她這麼一說,點頭道:“好,你去吧,有什麼事,我會跟你說的!”

丫環道了聲謝,小心的看了看左右並沒有人注意到她,才放下手中的抹布,從桌子後面轉出,向院門口走去,院門口守門的婆子也在忙乎,況且這會走出走進的人極多,誰也沒在意這個丫環的離開。

唯在廂房裡的金鈴一直關注著這個叫風兒的丫環,這會見她果然要出去,也出了廂房,跑了下去。

風兒很警惕,走一路,還會在路口的地方轉頭往後張一張,幸好金鈴很小心,否則真的讓她看了個正著。

她向著外院走了一段路之後,突然拐了個彎,往另一個方向而去,這方向金鈴看得清楚,這是內院,絕不是她之前要去的外院方向……

想不到一個丫環,居然這麼狡猾,不但小心而且還特意繞了個圈子,跟在後面的金鈴也越發的小心翼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