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聽說二姐向來病弱,之後又遭遇退婚,一時受不了打擊,才會……又怎麼會跟華陽侯夫人交好?”不知內情的塗玉珍皺著眉頭道。

在塗玉珍看來,華陽侯夫人和自己二姐,也算得上是情敵,二姐更是因為華陽侯夫人才落到那個地步,又怎麼會跟華陽侯夫人私交這麼好,居然還把自己的玉鐲留給了華陽侯夫人。

“這……沒有其他可能嗎?”衛月舞追問道。

“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塗玉珍苦笑道,但想了想又道,“莫如這樣,我回去後去翻翻二姐的院子,看看二姐那裡有沒有這對鐲子?”

衛月舞心中一突:“這過世這麼多年了,塗二小姐的院子還存著?”

“也不知道塗太師是什麼意思,二姐的院子一直是存著的,其他的院子因為小姐出嫁,早早的都換了主人,就只有宮裡塗皇后和塗昭儀的院子還留著,但二姐的院子卻也一直沒動過!”

這事塗玉珍也解釋不通,只能認為塗太師對於這個早逝的義女還是有些感情的,所以不忍心把她的遺物全處理了,於是就把她的院子保留了下來。

“那就麻煩塗九小姐了!”衛月舞想不到塗二小姐的院子還留著,當下站起來,衝著塗玉珍盈盈一拜,道謝道。

塗玉珍忙站起身,扶了衛月舞一把:“郡主真是太客氣了,如今你可是一國的郡主,這禮我還真受不起!”

“是不是郡主,跟我們之前的交情並不關礙,我還是衛月舞罷了。”衛月舞含笑,拉著塗玉珍重新落坐。

“郡主真是太客氣了,水喧今天沒來,她也讓我表達對你的感謝。”塗玉珍重新坐下,笑道。

這說的是那天和太子文天耀一起遇險時的事情,若不是衛月舞一言提醒,塗水喧當時不但丟醜,而且還有危險。

衛月舞讓書非把玉鐲收起來,一邊笑著打聽道:“塗大小姐也真是客氣了,原本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己,這太子妃的位置……”

“這太子妃的位置這次恐怕不落在我們府裡了,水喧恐怕要位居靖大小姐之下了!”塗玉珍臉色有些不太好,原本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想不到半當中出了差錯,任誰都覺得不舒服。

“為什麼?”衛月舞睜大著明媚的水眸問道。

“之前太子也是屬意我們水喧的,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說水喧難當太子妃之位,又說靖大小姐恐怕就是所選的鳳命之女,這還是風和大師傳出來的話,你也知道風和大師的這些話,既便是皇后娘娘也是不能違背的。”

塗玉珍生怕衛月舞聽不懂,看了看左右,都是兩個人的心腹,也就沒有隱瞞,只壓低了聲音道:“這次為太子選妃,其實就是在尋找什麼鳳命之女來配太子,風和大師就是來看手相的,據說鳳命之女的手相和別的女子不同,風和大師若是看到,必然一眼就能認出。”

這所謂的鳳命之女的事,衛月舞比塗玉珍知道的還要多,此事起緣於燕懷涇,而自己當時還讓風和大師看過手相,原本這鳳命之女就只是燕地的一個煙霧而己,這會想不到靖文燕居然真的成了鳳命之女。

想想上次,靖文燕誆自己一起去太子府找風和大師,應當就是去做交易的吧,卻不知道她是以何打動風和大師?或者說她是以什麼打動了太子文天耀的?

“塗太師沒說什麼?”

“塗太師起先也很生氣,但太子偷偷過府一趟,兩個人在書房裡聊了一個時辰,再出來之後,塗太師就表示會支援太子的一切做法,既然天命所歸,塗家當然也不會強議什麼,只是水喧的身份雖然低於太子妃,不過這未來繼承人卻不好說。”

“怎麼?”

“誰先生下長子,就立為以後的繼承人!”塗玉珍輕鬆的笑道,在她看來,塗水喧和太子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這感情自然不是靖文燕可以比的,縱然靖文燕成了太子妃,也不能保證她將來肯定就是皇后或者太后。

塗家還是有機會的。

兩個人正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的時候,梅嬤嬤匆匆的走了進來稟報道:“郡主,侯爺來了!”

“這……”塗玉珍臉紅紅的站了起來。

“塗九小姐不必避開,你之前又不是沒見過父親!”衛月舞大大方方的站起來笑道。

看她笑的這麼大方,塗玉珍倒是不便避開,只是臉色泛紅的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