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太子殿下關心,無礙的,就只是老毛病而己,自小落下的病根,讓舞兒懼見生人,喜歡清靜。”燕懷涇笑著婉拒道,伸手頗為愛憐的摸了摸衛月舞的秀髮。

“自小就落下的病根?”文天耀皺了皺眉頭道,世家小姐,哪一們不是被保護的嚴嚴實實的,又哪來自小就落下的病根。

“舞兒自小有些磨難,尋回之後,怕人打擾也一直沒有多見生日,乍見府裡一下子來了那麼多生人,而且還有許多人過來窺探,心裡害怕,引得舊病發作。”燕懷涇笑著解釋道。

小德子這時候從下面泡了兩杯茶進來,然後恭敬的退在一邊侍候著。

文天耀接過茶喝了一口:“看林小姐現在的樣子,應當沒什麼大事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否則一會皇妹們來,找不到世子,可就麻煩了,四妹的脾氣一向不大好。”

文天耀這話看起來頗有幾分開玩笑的意思,但細品之下,卻又不只是那麼一回事,衛月舞慶幸自己被輕紗蒙了個沒頭沒臉,否則不管是四公主還是三公主,都絕不會放過自己的。

“殿下說的有理,那我們還是先過去吧!”燕懷涇彷彿一點也沒有聽出文天耀話裡的語意,笑著應道,然後又溫和的對衛月舞道:“舞兒可以在這裡休息,我讓人在這裡守著,任誰衝進來,我都會知道。”

也就是說這裡成了任何人都不能來的地方了,縱然是二位公主也不敢真的跟燕懷涇頂上。

衛月舞柔婉的點點頭,能夠用這種方法脫身是最好的,金鈴那邊必然不能拖著衛秋芙太久,以衛秋芙的精明如果發現金鈴拖著她在轉圈子,必然又會生出些是非來。

文天耀想不到燕懷涇這麼好說話,原本準備的長篇大論一時間也沒地方說了,倒是沉默了下來。

燕懷涇於是跟著文天耀一起離開,衛月舞待得他們兩個離開之後,才和重新出現的金鈴兩個人匆匆的離開這幢看起來守衛森嚴的小樓,轉向了金鈴讓衛秋芙等著的地方。

沒料想,才走了沒幾步,居然遇到了莫華亭和四皇子。

兩個人正在樹下隨意的走著,遠遠的看到衛月舞,四皇子和莫華亭說了幾句什麼,莫華亭留下,四皇子轉向了衛月舞的方向,走了過來。

衛月舞不得不停下腳步。

“衛六小姐,手傷的可還好?”四皇子走到衛月舞近前,上下打量了她兩眼,見她只是氣色不好一些,其他倒沒什麼,也就鬆了一口氣,溫和的問道。

“多謝四皇子關心,己無大礙!”衛月舞欠身行禮。

“真的沒什麼關係嗎?那天看你傷的挺嚴重的,人多我也不便說什麼,這是我從太醫那裡要來的藥膏,塗一點上去,會很快消除疤痕的。”四皇子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衛月舞。

衛月舞暗中皺了皺眉,她不覺得跟這位四皇子很熟悉,這話中濃濃的親呢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這……真的沒什麼大礙了!”衛月舞並不想跟四皇子扯上什麼關係,所以柔聲拒絕道。

“又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你收下就是!”四皇子奈心極好的伸著手,居然擺出一副衛月舞不拿,他就不走的樣子。

見他這麼堅持,衛月舞無奈,伸手小心的從四皇子手中接過藥瓶,然後又是欠身一禮:“多謝殿下。”

“嘉南就是脾氣暴燥了點,其實心腸也不壞,這次主要是被人唆使,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前兒她回家的途中摔傷了,重新回了南安王府休養,等下次有機會我帶你過去,你們兩個多聊聊,關係就親近起來了。”

四皇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衛月舞忍不住在心裡翻了翻白眼,不知道這位四皇子哪來那麼大的底氣,覺得自己應當關注這樣的事。

不管是嘉南郡主還是他的事,跟自己並無半點關係。

“多謝殿下好意。”衛月舞委婉拒絕,水眸在低垂的眸子後變冷,四皇子今天的表現著實的奇怪。

“原本就是我的事,這以後你們相和了,我這裡也會高興的。”四皇子的話越發的溫柔起來。

相和?什麼相和?妻妾相和?

衛月舞心頭冷笑,這位四皇子真的太自以為是了,莫不是他就這麼肯定自己一定會進他的府邸為妾?居然還算計自己,真當自己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殿下,嘉南郡主如何,真的跟我沒太大的關係,這以後縱然五姐進了南安王府,我也不會沒事就到南安王府去,跟嘉南郡主遇上的機會不會太多,四殿下不必為嘉南郡主多解釋。”

水眸一揚,衛月舞正了正身子,眸色淺淡的看著四皇子道。

這會她清澈的眸底只有疏冷,再沒有半點方才的謙恭,借用四皇子是一回事,四皇子打她的主意又是另一回事。

“殿下,我自有要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