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別生氣了,我都不生氣了,您饒了冬姨娘吧!”衛月舞柔聲勸道,過來替衛洛文輕輕的拍了拍背,頗有幾分撒嬌的性質。

冬姨娘的心鬆了下來,衛月舞不是不打算追究自己了,心裡得意,終究是自己一路過來想好了對策,否則今天侯爺絕對不會放自己過門的。

“饒了她?饒了她以後還不定又生出什麼胡塗心思來。”衛洛文恨聲道。

“父親,冬姨娘終究只是一個姨娘而己,您若是另娶名門閨秀,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對於京中的一些迎來客往,也會處置的井井有條,這嫁妝之事,舞兒倒是不甚在意,但若都是用正室夫人的嫁妝度日,舞兒只聽說那些敗落的門第才會有這樣的事情。”

衛月舞不動聲色的提起讓衛洛文續絃的事。

跪在地上的冬姨娘驀的抬起頭來,臉色氣的刷白,惡狠狠的盯著衛月舞,恨毒不己,她現在最怕的就是這件事,相比起貪墨衛月舞的二個鋪子,這件事,才是大事。

“這名門閨秀,也不是那麼好找的!”衛洛文這會哪有心思想這個,眸色淡淡的道。

“父親,那位塗家的九小姐很好,舞兒在宮裡的時候,還蒙她照應過呢!”衛月舞彷彿沒看到衛洛文臉上的不耐煩,柔聲笑道。

“她在宮裡照顧過你?”衛洛文愣了一下,對於這位塗家的九小姐,他雖然沒見過,但是卻知道,因為之前她還到自己府上,傳了塗昭儀的信,才讓太夫人息了把蕊兒的院子燒了的念頭。

這麼一想,對於這位未曾蒙面的塗九小姐,還是有好感的。

“可不是,舞兒在宮裡人生地不熟的,什麼也不知道,幸好塗九小姐的照應,才會安然無恙的回來,回來還聽說塗九小姐還照應了孃親的院子,如果沒有塗九小姐傳話,孃親的院子早被那個騙子給燒了!”

衛月舞黯然的低下頭,神色之間多了幾分孤悽。

聽小女兒說的這麼有理,衛洛文第一次覺得要想想這位塗九小姐的事了,如果這位塗九小姐真的是好的,自己娶她進門也無妨,總是不能委屈了舞兒。

至於冬姨娘總是丫環出身,小家敗氣的很,居然想出這種事來,實在是讓人不齒,縱然這裡面有自己的成份在內,但總覺得象吞了一隻蒼蠅一般的難受。

況且那麼多事情串起來,冬姨娘真的那麼無辜,真的沒有害舞兒,真的沒有想坐上華陽侯夫人的位置嗎?

既如此,索性斷了她的念想,免得她貪多了,生出許多的虛枉了。

“舞兒如果喜歡塗九小姐,那就她吧!”衛洛文淡淡的道。

跪在下面的冬姨娘聽到他們的一問一答,幾乎氣炸了肺,暗罵衛月舞個賤丫頭,居然敢管自己父親的婚事,另一方面大腦急速的旋轉,想想出一個法子,來破眼家之局。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衛洛文娶了那個塗九小姐進門。

“侯爺……塗府上……跟我們府上以前,這真的好嗎?”她反應也快,立時聯絡到了衛洛文和塗皇后的親事。

跟塗皇后之間的親事,當然是衛洛文最不願意提到的,這種事提起來對誰也沒好外,塗太師上儘量掩蓋,他這裡當然也捂得緊緊的,所以冬姨娘這麼一說,他倒是應承不下來了。

“父親明鑑,聽塗九小姐說,您以後跟她們府上的二小姐定過親,但後來為了娶孃親,才退的親,但她說不管是塗皇后還是塗昭儀都沒有怨您,總是那位塗二小姐命薄,而且現在更願意再續前緣,把兩家之前的恩怨也算是了清了!”

衛月舞柔聲道,對於冬姨娘恨毒的目光視而不見。

店鋪的事只是引為父親對冬姨娘的不滿,縱然冬姨娘有理由解釋,也說明她不善治家,這個時候提出塗九小姐來,就是斷冬姨娘所有的退路,冬姨娘所求的當然是華陽侯夫人之位,而自己這裡,絕對讓她只是看得到,吃不到……

“侯爺,婢妾想起一件關乎重要的大事了!”見衛洛文居然真的考慮起衛月舞話裡的合理性,冬姨娘大急,忙咬咬牙道,這事她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