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夫人的命格清奇,縱然過世的早,也會庇護自己的子女一世平安,唯護自己的家宅安全。”風水先生這會當然是盡力的往裡說好話,他之前跟衛洛文沒有打交道,不知道這位華陽侯對於自己過世的夫人居然這麼在意。

“這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衛月舞轉過頭問道。

“當然是真的,侯夫人那樣的命格,完全是維護自己的子女,否則怎麼可能那麼早就過世,可以說要子女安,對於侯夫人的一切故物,最好什麼也不要動,維護舊樣就好,切不可忽視!”

風水先生掙扎著坐起,一邊捂著胸口,一邊恭維道。

他在京中的名聲一向好,這次若不是冬姨娘出價實在高,也不可能打算毀掉自己這裡的根基,遠走高飛的,甚至帶走楊姨娘也是一樣的心思,左不過一個丫環樣子的,不受寵的姨娘而己。

自己一併帶走又能如何,事出之後相信這位冬姨娘,一定會出手替自己抹平,所以他還真的不是很在意,才會去勾搭楊姨娘。

“父親,您看孃親的命格是好的,而且還能維護家宅安寧,維護子女安康!”衛月舞含淚看著衛洛文,眼中的冷意掩在了那抹欣喜之後。

有了今天這位風水先生的話,以後誰也不能隨意的再動自己孃親的院子裡的一草一木了,就算是太夫人也不行,所謂的家宅安寧是相對的,縱然最近府裡發生了這麼多事,但誰能說得清什麼呢!

但怎麼也不可能再扯到孃親身上。

“打二十棒,扔出去!”衛洛文這時候也冷靜了下來,厲聲吩咐道。

他的侍衛就在外面,進來兩個把風水先生拉了出去,同樣是在靜心軒外面行刑。

聽到只是打二十棒,風水先生的心也重新落到了心裡,總是皮肉之苦而己,他還熬的起,這要是真的送官什麼的,他可就真的要豁出去,全說出來了,不管是那位冬姨娘的,還是那位六小姐的。

送進官府,他一個小小的風水先生可以說生死都掌控在這位華陽侯的手裡了,這會不送官,而且還只是二十棒,那他的命就是保住了,所以乖乖的讓侍衛拉了出去。

其實送官什麼的,對於象華陽侯這種世家來說,其實是很丟臉的,特別是這裡面還關礙於太夫人的面子問題,這要是真的抖出來,讓太夫人以後如何在那些世家夫人面前說話,衛洛文當然也是顧到這一點,才這麼動作。

太夫人也鬆了一口氣,之前她雖然提議送官,也是打著想平息衛洛文怒火的意思,這要是真的送了官,自己的臉都丟盡了。

跟著鬆了一口氣的還有冬姨娘,衛洛文要是真的鐵了心的送官,她這裡也是擔心的,誰知道會不會起什麼變故,那個風水先生把自己又給供出來。

打二十棒直接扔出去,對大家都好。

眾人的反應,都落在衛月舞的眼中,唇角無聲的勾起一抹嘲諷,她當然也不是要這個風水先生的命。

他的話,比他的命重要的多了!利用他在京城中的名聲,為孃親正名,卻是最巧當不過了。以後這府裡誰也不能拿孃親說事!

況且如果真的要他的命,保不定他會魚死網破!

“就按你說的做吧!”太夫人這會只覺得渾身疲憊,手撐著頭無力的坐了下來。

今天這麼一出好戲,就發生在她的眼皮低下,原本以為是有人想害自己,到最後卻扯出這麼丟面子的事,當著這一屋子的下人和自己的小輩,太夫人臉上有些抗不住,況且之前舊病復發,也沒好,整個人都沒了什麼精神氣。

“母親,那您好好休息,我去讓人處理了那邊的事務!”衛洛文當然看懂了太夫人的意思,道。

太夫人揮了揮手,連話也不願意多說一句。

對於太夫人的這種反應,早在衛月舞的預料之中,有了這麼一次丟臉的事,看太夫人以後還怎麼插手孃親的事,包括父親跟自己討要的孃親的嫁妝,太夫人也不能強硬的表示不拿出來。

當然想讓自私到極致的太夫人乖乖的全拿出來,也是不能夠的……

眾人一起跟著衛洛文走了出去。

“冬姨娘就留一步!”衛月舞站在院門口,卻是攔下來冬姨娘。

走在前面的衛洛文停下了腳步,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