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心,臣妾會讓人查個清楚,絕不會委屈了三公主的,衣裳既然少了,臣妾讓人再去拿兩套,只是恐怕顏色會稍稍有些不同!”塗皇后沉吟了一下道,“四公主其實也準備了幾套……”

“母后,那是我的!”站在邊上的四公主一聽要把自己準備的衣裳給三公主,立時大怒起來。

“你的衣裳現在還早,再做也不遲,三公主卻是等不得了!”塗皇后柔聲安撫著四公主,並且衝她使了個眼色,無奈四公主就是覺得自己委屈,明明文彩蝶的衣裳出了事,為什麼要拿自己的衣裳,自己也是要祭天的。

“母后,我……”四公主還想再爭辯,卻被太子文天耀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那就這樣吧,來人,去四公主準備祭禮的地方,拿兩套衣裳過來,如果沒有純正的藍、紫,就相近的也行。”

三公主準備的是象徵著天上彩虹的七色彩虹衣,四公主準備的卻是一套以一年十二個月為底的十二色的衣裳

太子身後的內侍聞聲,退了下去,急找人去拿四公主的衣裳。

“大哥!”四公主委屈的眼淚都要掉下來,憤憤不平的瞪著三公主,覺得都是文彩蝶自己惹出的事,最後卻讓自己受委屈,從小到大就是這樣。

明明是文彩蝶不好,但偏偏所有人都站在她那邊,連自己的親大哥,親母后都站在她那邊。

“母后,皇兄,真的不必了,四妹的衣裳也是成套的,拿掉了兩件,恐怕就不好了!”三公主含著眼淚柔柔的道。

“不用多說,你四妹的事情還早,還有一個多月!”皇上揮了揮手,果斷的下了命令。

四公主原本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自己母后冷厲的目光和皇上不悅的臉時,只得咬咬牙忍了下來,她雖然是囂張的四公主,但也知道絕不能跟自己的父皇頂嘴。

“多謝父皇多謝母后,四妹都是我的不是,等此事了了,我派人監督給四妹做衣裳的,一定讓四妹的衣裳做的跟原來一般無二。”三公主有禮的向著皇上、皇后謝道,而後又滿含謙意的對四公主道。

但這話說的四公主氣的差點暴發,什麼叫她派人監督,自己就不會派人監督,弄的好象三公主派人看著,就會做的好一點,自己的人去看,就不一定能做好似的。

不過四公主也只是恨恨的瞪著三公主,卻沒說什麼。

皇家兩位公主之間有明爭暗鬥,落在了衛月舞的眼眸,她的眸底微微幽深了起來,三公主一味的裝柔弱,看似把四公主緊緊的壓制下來,但是以四公主的脾性,又豈是想壓就能壓的。

衛月舞相信,這個時候若是皇上不在,現在的局勢必然有所不同,而皇上不可能一直緊盯著後宮的一切。

四公主的兩套衣裳很快就被拿了過來,雖然有些不同,但基本上看起來也很相似。

於是十四套衣裳一層層的疊在一起,三公主從僧人手中,接過一個小型的火棒,把衣裳點著,立時那幾套華美的衣裳就捲入到濃濃的烈焰之中。

沒燒多久,就化做了灰燼!

這會的時間,皇后娘娘派出去查事的內侍也回來了,走到皇后娘娘身邊低低的回話。

“娘娘,奴才打聽過了,張玉這個奴才之前帶著提盒去往儲秀宮,聽說是找了華陽侯府的六小姐和四小姐,說是替昭儀娘娘送糕點給她們,之後便匆匆的離開了。”

“妹妹,你給華陽侯府的兩位小姐,送了糕點?”皇后詫異的轉向一邊的塗昭儀。

“姐姐,妹妹……妹妹沒有啊,妹妹就算是要賜糕點也不可能只賜給華陽侯府的兩位,況且姐姐可以去查,那個叫張玉的,妹妹從未曾見過。”塗昭儀抬起眼眸,溫和而茫然的答道。

三公主是她的親生女兒,在女兒的及笄大禮上,出了這樣的事,做為親生母親的塗昭儀還能保持著這樣的莊重儀態,實屬難得。

“皇后,此事應當跟塗昭儀沒有關係,怕是那個狗奴才故意藉著她的名頭,來做這樣的事的。”皇上看著塗昭儀,神色之間頗多憐惜,對著一邊的皇后道。

頭上的九旒冕長長的珠簾,掩的他的臉亦明亦暗,從衛月舞的這個角度,只看到是個威嚴的中年人,或者是因為燈光的問題,那樣的側面居然莫名的竟然覺得有點熟悉的感覺,好似並不象是第一次看到似的。

但待得再仔細看去,卻分明是一個自己沒有見過的中年人,自己進京之後,見的人並不多,記憶中沒有這麼一個威嚴的中年人的存在。

稍稍低下頭,掩去眸中的疑惑,是因為太子文天耀嗎?所以才會覺得皇上的側面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把華陽侯府的兩位兩位小姐喚過來!”皇后娘娘抬眸,目光冷冷的落在衛月舞的身上,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