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華陽侯府的一文一武在,南安王府不可能休了她的。”塗昭儀很肯定的道,但隨既話風一轉,“聽說南安王世子和華陽侯府的五小姐有意思,之前南安王妃也在皇后娘娘面前提過,估計會抬舉這位五小姐。”

既然不能休,又不能得罪,那麼抬舉一位同族的姐妹,的確是最好的法子。

“奕兒,這事你別摻合在裡面,文若明怎麼樣,都跟你沒關係。”塗昭儀叮囑道。

“母妃放心,此事跟我無關。”四皇子眼神顯爍了一下,意有所指的道,“南安王叔一直堅定的站在皇兄這一邊,若是府內雞犬不寧的話,估計又沒什麼精力了。”

“好,那你去吧!宮裡出了這樣的事,的確應當去看看這位南安王世子妃。”塗昭儀臉上的神情帶著一絲奇異。

“母妃,奕兒告退!”四皇子應聲,向塗昭儀告退一聲,轉身大步離去。

這個時候,衛月舞應當還沒有走遠吧?

衛月舞的確是沒有走遠,因為她被人攔了下來,看到那個有點熟悉的內侍,衛月舞無語只得停下了腳下,往一邊的小涇上過去。

小涇斜過宮中的主道,就在一邊的林木之中,冬日的林木大多數己經枯萎,但是這一片森林卻越見挺拔,而且層層疊疊之間,隱現密密的樹葉,雖然不是純粹的綠色,卻也能讓人感應到春日的濃郁。

燕懷涇就站在一棵樹下,雪色華裘下,俊臉如玉,眸光瀲灩。

背後高大挺拔的樹木,越發的襯得他出塵而俊美,那種儒雅之中透出的謫仙一般的氣質,既便是隔的很遠,也能感應得到。

衛月舞暗中撇了撇嘴,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這副出色的皮相所迷惑,還真的以為他如天上的謫仙一般的溫厚、寬仁。

其實除去這副皮相,這分明就是一個邪魅、無情的腹黑妖孽啊!

“舞兒,過來,看看這樹,如何?”看到衛月舞過來,燕懷涇慵懶的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衛月舞無奈,只得上前,內侍和金鈴守在他們身後,警惕的看向周圍。

“這樹有什麼不同嗎?”衛月舞走到他身前,抬頭看了看頭上高高的樹木。

這樹真的很高,而且樹葉還很濃密,這樣的天色,實在很難看到。

“這樹是燕地的樹,想不到種到這裡,居然也能成活。”燕懷涇也抬頭看了看上面,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燕地的樹?”衛月舞詫異了一下,她還真不知道這種樹是從燕地運過來的,怪不得於此地其他的樹完全不同。

“不過在燕地的時候,這樹長的更加的枝繁葉茂!可能於京中的氣候不符,所以才長成這個樣子。”燕懷涇頗有幾分樹木不爭氣的樣子,悠然的搖了搖頭。

衛月舞木然的低下頭,她不覺得這樹木長成這樣,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世子,我還要去探望我大姐。”

“探望南安王世子妃?”燕懷涇斜睨了她一眼,俊眉微挑。

“是的!”衛月舞恭恭敬敬的點頭,表示自己是真的很想去探望,“大姐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既然在宮中,肯定要去探望一番,這個時候四姐恐怕己經去了吧!”

有了太子殿下的底氣,相信衛秋芙不會遲疑,一定會馬上就去探望衛風瑤的,此消彼長之下,衛風瑤還真不敢拿衛秋芙怎麼樣,而這正是衛秋芙需要的。

水眸中泛起淡淡的冷冰的波痕,她們兩個現在應當又結合在一起,打算暗算自己了吧!

“可以,不過先陪我一會!”燕懷涇微微一笑,向邊上伸了伸手,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侍衛,手中捧著一件白色雪裘,出現在他身邊,恭敬的奉上雪裘。

燕懷涇伸手接過,在衛月舞愕然的目光中,伸手把雪裘溫柔的披在她的身上,然後又替她蓋上厚重的帽子。

“晚上三公主邀請我,你陪我一起過去!”溫柔的聲音帶著幾分呢喃,和著他溫暖的呼息,就在衛月舞的耳邊,吹拂過她嫩白的肌膚,莫名的臉上不由的泛起紅暈,心也跳得狂亂了起來。

“去……去幹什麼?”一向沉穩的心,稍稍跳得失了律常。

“賞花、賞燈、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