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長大,自己既然不能承爵,那就努力自己奮鬥,終於也當上了尚書,在品階臺上就站在自己大哥的對面,可是依然所有人看到的只是自己大哥。

自己堂堂一位尚書大人,放在哪裡都是一府的老爺,可是在華陽侯府,卻只是二房的二老爺,這裡面的敝屈己讓衛洛武整整憋了幾十年。

他才是華陽侯府真正的主人,別人應當知道的是他,而不是衛洛文,憑什麼衛洛文佔有了自己的一切,還堂而皇之的壓制自己,總有一天,自己要暴發一下,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比衛洛文更強、更厲害……

自己也可以有壓倒衛洛文的一天!

李氏也被帶到了邊上一間廂房,在廂房裡大夫替她接骨,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尖利,只聽得院子裡的衛秋菊整個人臉色都慘白了起來。

“六妹,二伯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忍不住低聲問道,這事怎麼看都透著幾分詭異。

“我也不太清楚!”衛月舞搖了搖頭。

衛秋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廂房方向,湊到衛月舞面前,壓低了聲音問道:“有沒有覺得二伯父,今天也怪怪的,好象……好象很不當一回事似的。”

“有嗎?可能二叔為官多年,不太讓人看得出吧!”衛月舞微微一笑道,長睫閃動了兩下,掩去眸底的冷意,李氏是休不了,華陽侯府也不會休她,看這趨勢,衛子陽必然會承接華陽侯府。

這不但是太夫人的意思,應當也是自己父親的意思。

華陽侯府的其他人,對這事也是心照不宣,這樣的情況下,李氏可以死,但不能休,所以才會被衛洛武憤而折斷腿的吧!

不用說,裡屋安靜成這個樣子,那個男的,應當也沒命了!

想不到自己的這個二叔,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文官啊?文官會武的可真不會多,況且在華陽侯府的時候,也從來沒有人提起過這件事,可見衛洛武會武的事,基本上不會有人知道。

“可能是吧,二伯母傷成這個樣子,二伯父怎麼會不急!”不知道內情的衛秋菊想了想,也只能這麼理解。

大夫沒一會就出來了,小廝把他送到了門口,同時出來的還有臉色色陰沉的衛洛武。

“二叔!”

“二伯父!”

衛月舞和衛秋菊急忙站了起來,金鈴在另一邊扶著她。

“你的傷怎麼樣?”衛洛武的目光落在衛月舞的身上,問道。

“還好,只是現在腳還不能著地,二叔,二伯母怎麼樣了?嚴重不嚴重?”衛月舞也問道,這會廂房裡己沒了李氏的聲音,而之前慘叫聲是一聲接著一聲的,不知道現在是不是疼暈了過去。

“恐怕以後不能行走了!”衛洛武臉色陰沉。

“那……怎麼辦啊?怎麼這麼嚴重,不是說……說可以……接骨的……”衛秋菊的話在衛洛武越來越陰冷的目光中,越來越輕,最後幾乎沒有。

“傷的太過於嚴重!你們兩個一會回府,什麼也別說,免得你們祖母擔心。”衛洛武吩咐道。

“可是,二伯母傷的這麼重了,難道不回府養傷?”這裡面的意思,實在讓衛秋菊太過驚愕,以至於忍不住問道。

做為華陽侯府的夫人,傷成這個樣子,難道不應當回府休養,一回府,祖母又豈能不知道。

“她現在的這種情況,最好不要搬動。”衛洛武臉色陰鷙的道。

“是,菊兒不敢!”衛秋菊雖然聽不懂,但看得衛洛武的臉色不好,再不敢多說什麼。

衛洛武又看向衛月舞。

“二叔放心,此事舞兒不會亂說。”衛月舞也答道。

眸底微笑,然後看到衛洛武轉身大步往李氏所在的廂房離去,這樣子看起來殺氣騰騰的。

“六妹,二伯母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看著眼前的一幕,終究免不了疑惑,衛秋菊又低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看起來好象是真的有事!”衛月舞同樣一副茫然的樣子,李氏現在算得上是自食其果,衛洛武的舉動也可以看出,李氏是再不可能回華陽侯府的了。

衛洛武寧可李氏死了,也不會讓李氏有重回華陽侯府的可能!

這架勢,李氏也不會再有機會好生生的站起來了,因為衛洛武不許……

院門忽然被重重的推了開來,看到院子裡一坐一站的衛月舞和衛秋菊,愣了一下,然後才抹了一把汗急道:“人呢?我父親、母親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