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舞沒想到他會突然伸手,立時被他抓了個正著,正想掙脫,卻見他只是伸手搭在自己有脈門之上,居然是替自己號起脈來。

一時間倒是不便再掙扎,看了看左右,發現這裡還算偏僻,這會也不見一個人,不可能會有人看到燕懷涇如此失禮的行為。

“舞兒放心,太子殿下這會己經帶著三公主回去了,他特意要來這裡一次,說是給皇后孃家塗氏一族曾經的一位才女上支香。這位塗氏一族的才女,以前曾經在皇后娘娘沒有進宮之前,對皇后幫助頗大。”

燕懷涇不知道什麼時候己經號完脈,笑道,美眸光過一絲幽幽的光芒,“倒是巧的很,居然在這裡遇到了舞兒,聽說今天還是舞兒生母的祭日,更巧的是,那位塗夫人也是今天的祭日。”

衛月舞心頭一跳,驚愕的看著燕懷涇,甚至忘記了自己的手還握在燕懷涇的手中,同樣的祭日,所以太子殿下提議過來祭拜,而更巧的是,遇到了自己,而自己的生母居然也是這一天。

那麼詭異的巧合,又有娘留下的紙條,衛月舞心中如同掀起了巨浪,她可以肯定的是,這位太子殿下要去祭拜那位塗夫人,應當不是巧合。

“想不想看一場好戲?”燕懷涇拉著衛月舞的手,往梅林深處走去,話雖然是疑問,但這態度裡的不容置疑,根本不是衛月舞能拒絕得了的。

好在這邊過去,沒有走大路,居然全是盛開的梅樹,而且越走越多,起先只是幾株,而後片片梅林展現,竟是往梅花庵的梅林深處去了……

一路行去,梅林漸深,倒是不怕有人看到,但衛月舞還是不舒服的扯了扯手,示意燕懷徑把手放下,無奈邊上這位意態瀟灑,走的行雲流水一般,竟然是腳下不停,衛月舞力弱,根本無法從他的手中扯出。

感應到衛月舞的掙扎,燕懷涇回頭,柔聲問道:“可是哪裡不適?”

梅花叢中,花瓣片片灑落,一對俊美如同神仙的男女,就這麼脈脈對望,該是如何的一種美景,可偏偏衛月舞不但不感到美,反而感應到來自燕懷涇的強大的威脅。

咬咬唇,只得無奈的道:“世子,我們這裡要去哪裡?”

“小心一點,就在前面。”燕懷涇的笑容,令這片片梅瓣都失色。

“我……我還有事。”衛月舞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那又如何?”燕懷涇斜睨了她一眼,腳步不停的往前走,毫不介意的無視她的想法,或者直接忽視了她的要求。

“我……世子,我還傷著。”衛月舞不得不變換方案。

“跟本世子有關嗎?”燕懷涇不在意的笑道,臉色溫柔眸子卻透著無限的涼意,轉頭看了看衛月舞,但隨既又往前拉著衛月舞前行。

梅林中那樣的俊美眼眸一挑一顰,無一不美,無一不溫柔,但是衛月舞眼中卻閃過一絲自嘲的瞭然。

這……的確跟他沒什麼大的關係,她現在只是他手中的棋子,如今不能因為自己對他重要,就因此敢跟他叫板了。

在燕懷涇的眼中,自己的地位,應當是和自己這個華陽侯府的小姐身份等同的吧,也僅僅是因為自己是華陽侯府的小姐而己。

“世子說的是!”衛月舞不再掙扎,任他拉著往前行。

燕懷涇卻是突然停了下來,修長的手指抬起衛月舞帶著幾分清冷的小姐,眸光深不可測的看著她,那雙魅惑的眼眸中沒有往日的笑容:“舞兒,有我在,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做,你華陽侯府六小姐的身份,足以讓任何人不得不正視你,當然,這裡麵包括皇后……”

那樣的動作,其實是很曖昧的,但是燕懷涇做起來卻讓衛月舞覺得無名的威告和警示。

可她細品之下,卻又品不出燕懷涇在警示什麼!

這話說的太意味深長,以致於衛月舞現在根本理解不了,只覺得今天這位皇后提起的人,實在多了點,太子文天耀是如此,燕懷涇也是如此。

看著眼前顯得有些僵硬的稚氣少女,撲閃著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燕懷涇忽然覺得很有趣,唇角微彎,手下不松,依然拉著她繼續往前走去。

“世子……”衛月舞的手試探著拉了拉,想拉回來。

“什麼事?”燕懷涇斜睨了她一眼,慵懶的問道。

“沒事!”衛月舞警覺的閉嘴,但看這位世子到底想帶自己去哪裡,幹什麼再做計較吧!

只是衛月舞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梅林深處看到的是這麼一場戲!

而且還不只是一場戲,簡直是一場接一場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