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理由,足以讓莫華亭對自己的退婚,說不出半個“不”字。

算算時間,這時候丫環己然跑到了外院,但是衛月舞相信莫華亭這時候一定不在外院待客,那條餓了幾天的狼狗,應當會好好款待莫華亭的吧……

“衛豔,你看清楚,表哥喜歡的是我,想娶的也是我,早就和我有約,他日一定會來迎娶我的,你現在這麼鬧,又有什麼用。”那邊陳念珊又被衛豔抓了一把,恨的咬牙,尖聲叫到,這時候的她也顧不得裝嬌弱了,象是一個潑婦似的,一手抓著衛豔的一縷頭髮,使勁的扯。

“你個賤人,說什麼等莫華亭成了親後再嫁,是不是早就給你那未婚夫戴了綠帽子了?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等我以後進了府,第一件事,就把你趕走,你個賤人,你放手。”衛豔被扯的疼,大聲的叫罵起來。

衛月舞一邊看她們吵架,一邊留心著外面,聽得外面急促零亂的腳步聲,只要莫華亭來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臉上閃過一絲厲色,驀的站起身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往地上砸去。

杯子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的聲音,伴隨著金鈴的憤怒的聲音:“我們小姐讓你們都給停下,我們小姐才是靖遠侯的未婚妻,你們兩個卻都和靖遠侯有了私情,這置我們小姐於何地。”

一句話,外面的和裡面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二小姐,我們小姐可是你的親堂妹,可你居然和靖遠侯兩個之間……表小姐,你一直住在靖遠侯,我們小姐早就猜出你跟靖遠侯關係不一般,但既便你們兩個真的有情有意,也不必一定要除了我們小姐吧!”金鈴怒不可遏的道。

這話不管誰聽了都很刺耳,但是這裡面的意思,卻讓任何一個聽到的人,都說不出話來,莫華亭站在外面,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竟然想不出應對的法子。

“二姐,陳表小姐,你們怎麼鬧都可以,都跟我沒關係,反正今天我就是來跟靖遠侯退婚的,至於靖遠侯以後會跟你們誰在一起,就跟我無關了,我也不想被你們扯入到這一潭子混水中,我父親華陽侯也不會任你們這麼作踐。”

衛月舞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怒意,跟在金鈴的聲音後面響起,任誰都聽得出她言語中的憤怒,以及一絲憤怒的顫音,想想,任誰遇上這樣的事,都會氣瘋了。

屋外,聽到衛月舞提到華陽侯,太夫人臉上顯過一絲猶豫!

“你怎麼會在這裡?”衛豔這時候也看到了衛月舞,立時頭一抬,神色不善的道。

“我還想問二姐怎麼會在這裡?祖母不是讓你在院子裡好好休息的嗎?”衛月舞臉色一冷,目光輕蔑的落在衛豔的臉上。

“你……你個賤人,我的事早你管!”被衛月舞這麼輕蔑的眼神一掃,衛豔立時大怒,順口罵道,她才和陳念珊吵好,這時候罵起人來,沒有半點負擔,順口就來。

“她不能管你,我是不是也不能管你了!”忽然門口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衛豔驀的抬頭,待得看清楚太夫人那張陰沉的臉,立時整個人都緊張起來:“祖……祖母……您……您怎麼在這裡?”

“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太夫人手中的柺杖在地面上重重的磕了兩下,冷著臉就往裡走,她身後塗氏和莫華亭依次走了進來、

衛豔和陳念珊的臉色,立時變得慘白……

這次不是在外面的大廳上,直接就是陳念珊的屋子裡,太夫人高坐首位,臉色很難看,目光冷冷的看著坐在一邊,撕打的根本就不象是大家閨秀的陳念珊和衛豔,兩個人現在算是稍稍打理過了。

但是零亂的衣裳,以及臉上不小心劃到的痕跡,以及斷了幾縷的頭髮,都說明兩個人方才打的激烈。

衛月舞就坐在塗氏的身邊,微冷的目光落在莫華亭的臉上,面紗下的唇角,無聲的透出一絲嘲諷。

事到如今,這婚己不是莫華亭狡辯可以不退的了!

“靖遠侯,我不管你是想娶誰,和誰家的女兒有私情,只是這門和舞兒的婚事,兩家還是作罷吧。”塗氏不象太夫人,還要顧及衛豔的面子,“啪”的一掌,打在桌上,眼眸中射出冷光,毫不給莫華亭面子的冷聲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