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丫環拉邊上去。”待得做好,衛月舞又小心的拉下衣裙,指了指那個被打暈了的丫環,對金鈴道,舉步繞過這個門口,繼續往前面而去,靖遠侯府地方不小,但現在住著的主子就這麼兩位,空著的園子不少。

見衛月舞沒有莽撞的衝進去,金鈴鬆了一口氣,她力氣不小,一把扶起暈倒的丫環,半搭在自己肩膀上,利落的跟在衛月舞的身後。

前面不遠處,的確還有一個空著的園子,而且同樣,沒有一個下人,推開虛掩著的門,一個人也看不到,衛月舞心頭冷笑,莫華亭和陳念珊兩個,倒是算計的很好,這兩個園子實在離的近,如果自己在前面的那個園子裡出了事,這裡如果有人,肯定得過來幫著自己。

現在把人都打發了,那麼自己那邊縱然出了事,也跟靖遠侯府沒有關係,而且陳念珊還可以說,她讓丫環是把自己引到這院子裡來的,誰知道自己走錯了園子,進了那邊關著狼狗的地方。

真出了什麼事,也完全是是糾由自取。

大廳上,莫華亭殷勤的招待著太夫人和塗氏,一個勁的陪禮道歉,表示自己讓衛月舞受了危險,實在是他的過失,這麼一連串客套話說下來,愣是讓太夫人和塗氏,找不到一個說退婚的機會。

太夫人還顧忌著衛豔的事,一時也不能往深裡說。

不過塗氏不是太夫人,沒那麼多顧忌,見莫華亭還在虛扯,不耐煩起來,臉色一冷,就要開口,卻看到一個婆子,腳步踉蹌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顧不得滿頭大汗,急道:“侯爺,您快過去,後園出事了。”

莫華亭臉色一沉,急問道:“出什麼事了?誰出事了?”

“是衛六小姐……衛六小姐誤進了那個養著狼狗的院子……”婆子因為跑的急,氣喘吁吁的道。

“什麼,舞兒現在怎麼樣了?”一聽這個訊息,塗氏再也坐不住,驀的站了起來急道。

太夫人臉色陰沉了下來,看向莫華亭。

“太夫人,塗夫人,你們先別急,我馬上去看看。”莫華亭眉頭緊鎖,對太夫人和塗氏告了一聲罪,轉身就往外走。

太夫人和塗氏,哪裡還有心情在這裡坐著,也急匆匆的帶著一大群的丫環,婆子跟在莫華亭的後面,一起往後面的園子趕過去。

過來傳訊息的婆子是早就安排好的,看到丫環引著衛月舞往那個方向去,就急忙跑過來稟報。

裡面那條不知道餓了多久的狼狗,聞到那種特製的肉的香味,還不得發狂!這種香味人聞著香,狗聞著更香,裡面還調放了一些狗平日裡最喜歡的飼料,狗的鼻子可比人的靈敏多了,人都聞得到,狗豈能聞不到。

只要一推開門,味道進去,那條沒綁牢的狼狗,還不得直接竄上來。

自家主子可並沒有想法,要了這位衛六小姐的命,要是去的晚了,真丟了性命,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這婆子跑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其實也不是全裝的。

莫華亭到了門口,發現門虛掩著,裡面氣息全無,心頭不由的也是一慌。

不會己經被狼狗咬死了吧!

他這次是真的沒有存心要衛月舞的性命,不但不要她的性命,而且還要表現出深情一片的樣子。

被狼狗追咬著的衛月舞衣衫零亂那是肯定的,就是被狼狗咬了幾口,抓破了臉,或者摔斷了胳膊什麼的,只要還留下一口氣,他都會表示不在意,依然會一如既往的把衛月舞娶進門,讓她成為靖遠侯夫人,那樣他之前接衛月舞時的“誤會”,也就給抹去了。

別人不會再懷疑他是不是跟衛月舞,被人劫殺的事情有關。

至於接下來衛月舞能活多久,他有的是千萬種法子,可以要了衛月舞的性命,兩家並沒有退婚,兩府之間的關係不可能惡化,華陽侯那邊,自己也算是交待得過了。

至於衛豔這邊,至多讓她稍稍再多等個一兩年就是。

莫華亭打的是這個主意,但是這會里面聲息全無,倒也有些慌了,急忙上前,拉住把手,推開門,安靜,院子裡安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詭異的讓莫華亭心裡發毛起來。

不管如何,衛月舞進了這個院子,就肯定會有動靜,怎麼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手放在門把手上,沒什麼什麼異常,立時果斷的直接推開門,往側門走去,那條狼狗就被象徵性的栓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