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東陽,你們想幹什麼?”

趙武憤怒大喝,結果被路東陽用輕機槍一個掃射給壓制住。

等秦戈繞了個位置,卻發現已經晚了,路東陽四個人已經衝到那樹樁前,兩面透明的防彈摺疊盾牌立在那裡,蔣博偉去砍伐木樁,錢曉剛和張維扛著防彈盾牌,路東陽拿著輕機槍躲在盾牌後面四處掃射,壓制得其他賞金獵人不敢近前。

秦戈只開了一槍就心中一沉,那兩面透明的防彈盾牌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作的,以7.62的普通步槍彈,在150米外,根本打不穿。

更糟糕的是,路東陽四人已經快速釋放了一支訊號彈,彩色的煙柱直上幾百米高,在晴朗的天氣裡分外明顯。

“吼!”

城外的吳立顯然也看到了那支訊號彈,所以他立刻控制已經發起衝鋒的屍潮後退,反正對他而言,那把木刀只要消失,不管是被誰拔起,那都不重要。

“嗡嗡嗡!”

遠處忽然傳來直升機的旋翼聲音,筆直的奔著煙霧訊號彈的方向飛來,這真是一場完美的謀劃,簡直皆大歡喜,吳立代表的病毒宿主可以肆意妄為,路東陽等代表的黑市商人則可以帶走那把擁有極大力量,堪稱至寶的木刀。

沒人在乎賞金獵人的性命,也沒人在乎這小鎮之下鎮壓的究竟是什麼?更無人在乎近在咫尺的大風市數十萬人。

這就是眼睜睜的看著,束手無策的結局嗎?

秦戈忽然再次扣動扳機。

“砰!”

槍聲清脆,準確命中張維手中持著的防彈盾牌的第一個彈孔,但這仍然對防彈盾牌沒有什麼效果。

路東陽等人也毫不在意,兩個人負責持盾防護,一個人在中間砍伐樹樁,一個人三面壓制,輕機槍的火力很猛,趙武等人已經竄下大樓,結果還是被堵在第二條防線上不能動彈。

“咔咔!”

秦戈面無表情,乾淨利落的繼續拉動槍栓,推動子彈,最後扣下扳機,一連串動作簡單穩定。

“砰!”

在同一個彈孔的位置,第三發子彈打在上面,這一回那彈孔四周開始出現很多細微的裂縫,並且呈正在擴大的樣子。

持盾的張維似乎有點驚訝,但並不驚慌,他反而在透明的防彈盾牌後面露出一個你奈我何的表情,然後就開始小範圍的左右,上下搖晃盾牌。

這樣的難度,想要在一百五十米之外命中同一個彈孔,那簡直是不可能的,而且張維對這種生產於2018年,據說是某種特別奈米材料製作而成的防彈盾牌非常有信心,哪怕同一個位置,也能抗得住四五槍。

秦戈並沒有因為目標的晃動而停滯,他如今強大的目力,還有對步槍的熟悉,射擊的感覺都已經在非常高的水準,別人做不到,不代表他做不到,三點五秒後,他開了第四槍。

“砰!”

子彈依舊準確命中彈孔,而由於張維的左右晃動,這一次他的身體差點一個踉蹌,但更讓他驚悚的是,由於四發子彈連續命中同一個位置,哪怕是防彈盾牌也已經出現巨大的蛛網龜裂紋,幾乎可以確定,只需要再有一槍,絕對能打穿這盾牌。

更糟心的是,這彈孔就在盾牌正中央。

張維的反應也足夠快,立刻大喊:“老錢,我們換個位置,快!”

秦戈開槍的速度雖然很快,但也需要3.5秒的間隔時間,只要稍稍換個角度,未必就還能打中那個致命的彈孔。

兩個人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換了位置,配合的也算默契,恰好卡住了3.5秒的間隔時間。

“砰!”

秦戈平靜的第五次扣動扳機,並不在意結果,因為在這一刻,他甚至生出了一種比張維自己還要了解那面防彈盾牌的感覺,好像他不是狙擊手,而是站在手術檯前,穿著白大褂,拿著手術刀,一臉親切的說著‘乖,不太疼’的外科醫生。

結果早已註定。

一百五十米之外,張維手中的那塊防彈摺疊盾牌嘩啦一聲,正中央的位置多出了一個碗大的窟窿。

張維媽呀喊了一聲,扔下防彈盾牌,轉頭就竄到不遠處的交通亭後面,這一刻他是真的心驚肉跳了,冷汗都出了一身,旁人無法理解他心中的震驚,因為這種防彈盾牌雖說防彈極限是四五槍,但如果讓人專門拿著步槍突突,那也未必能在短時間內打出一個大窟窿。

可秦戈能做到這點,除了他超強的槍法之外,就一種可能,他手中的那把槍——是帶屬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