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不走人,這倆民警也挺尷尬的,既然案情不明朗,不如把這個麻煩事轉給法院,說著就給領導打電話。

這方面的程式,趙明亮太熟悉了,只要那個派出所所長不是二百五,就一定會把案子轉給法院,法院的人過來後,一看是老熟人趙明亮,直接就把球踢回去了。

最後踢來踢去,不了了之。

趙明亮志得意滿的活動著下頜,用手重重的抹了把臉,露出一張猙獰而猖狂的笑臉:“別費事了姓林的,你帶不走我。”

白勝雪猜到了這種後果,湊到林琅耳邊,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林琅聽了禁不住大皺眉頭,地方上的人際關係和程式也太tm繁瑣了吧,多簡單一件事啊,怎麼就抓不了人?

&n讓人生氣,從兜裡掏出手機,就朝著趙明亮去了。

陳靜和白勝雪知道他打架很厲害,看樣子想動手,可是現在不能動手,警察在旁邊看著呢,如果動手了,有理也變成沒理了,連忙阻攔,一個從後面抱住他,一個從前面抱住他。

如果不管現在的處境,只看這副景象,倒是挺讓人羨慕的,前擁後抱,而且兩個女人的身材都很好。

林琅哭笑不得的掙開她們,晃了晃手機:“我接個電話。”

兩女又確定了一下他不會動手,才鬆開他,他過去一邊沒人的地方接電話,那倆民警呆在這裡沒辦法,教育了他們幾個一頓,就離開了茶館。

這邊,趙明亮也在助理的幫助下,推著輪椅往外走。

茶館外面是一條單行道,車輛停在道路一側,滿滿一長溜,趙明亮的奧迪就在其中,眼看他就要上車走了,白勝雪和陳靜很不甘心,雙眼如欲噴火的瞪著他。

趙明亮就喜歡這種‘你憤怒的瞪著我,卻不敢拿我怎麼樣’的目光,得意的擰了擰領帶,揚起下巴對陳靜說:“知道你爸臨死時說了什麼嗎?”

陳永康死在了法院門口,當時陳靜還在外地讀書,不在中州市,趕回來時已經開始舉辦葬禮了,後來也沒有聽人說起過爸爸臨死前有遺言,神色黯然的問:“什麼?”

“他說,無恥……”

趙明亮吐出這兩個字,然後翻著白眼,脖子一歪,把陳永康含恨而死的模樣學的惟妙惟肖,學完之後,竟然笑著攤開雙手,很無奈的聳了聳肩。

彷彿在說,我就是這麼無恥,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還活的好好的,而且以後會活的更好,今天晚上,我還能艹個水靈無比的漂亮妞呢,你瞧,娛樂節目多豐富,如果哪天你落難了,說不定也會艹了你!

一個殺人兇手,竟然如此囂張,如此猖狂,如此邪惡。

如此……

陳靜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覺心臟在這一瞬間停止了跳動,呼吸也停止了,整個世界變的很安靜,她的血卻在燃燒!

燒的噼啪作響,沸騰冒泡!

燒的胸腔發悶,天旋地轉!

她想像個男人一樣衝過去,可她不是男人,脆弱的神經承受不住這燃燒的怒火,顫抖的抬起手指著趙明亮,身子卻搖晃幾下,氣昏了過去。

不遠處的趙明亮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放聲大笑,關上車門,指揮助理開車。

林琅正好打完電話回來,剛才的情景看的清清楚楚,趕忙扶住朝前栽倒的陳靜,交給白勝雪,然後朝奧迪車走去。

兩人對視的剎那,白勝雪在林琅冰冷的眼神中看到一股黑色的風暴,如果哪個男人讓她感受到了死亡,那就是林琅。

此時的林琅,令人心悸,白勝雪呆了片刻,連忙大喊:“林琅你幹嘛,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