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白勝雪的那群女人也被這一幕驚呆了,停下了動作,放眼整個包間,還能保持鎮定的,除了林琅,恐怕就只剩下梁琛和白嘯天了。

梁琛只是皺了皺眉頭,白嘯天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斜靠著椅子背,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失去拇指的保鏢哀嚎著後退,趙明亮怒氣衝衝的罵道:“姓林的,說話當放屁是不是?說好了不還手,為什麼又還手?”

林琅張口吐出那半截染血的大拇指:“我沒還手,是他把手送到我嘴裡的,我只是順便咬了一下,誰知道那麼不禁咬。”

那半截拇指正好落到趙明亮身上,趙明亮身子一縮,滿臉嫌惡的拈起那東西扔掉。

受傷的保鏢趕忙接住,顧不得理會僱主,扭頭就往外跑,估計是去去醫院接斷指去了,這東西斷了以後不馬上接,就接不上了。

“別狡辯,是個男人就站著別動。”趙明亮揮手示意另一個保鏢動手。

這個保鏢明顯比剛才那個小心了許多,沒有扇耳光,迅捷的衝上來,對準肚子就是一拳。

對林琅來說,挨幾下拳腳算不得什麼,只要不打臉就行,誰知小腹上突然傳來一股錐心的刺痛,低頭一看,那混蛋保鏢帶了針刺指虎!

指虎,就是套在四根手指上的金屬指環,是一種近戰搏擊武器,打在人身上很疼,如果帶刺,破壞力就更大了,能把人打個措手不及。

那保鏢刺中之後,沒有立即收回拳頭,手腕突然一轉,針刺指虎頓時劃破了林琅的襯衫,把林琅的肚皮也劃爛了,鮮血汩汩的朝外湧。

“曰你孃的!”

林琅惱恨這傢伙的陰險伎倆,一腦袋撞過去,兩人額上都是血,那保鏢不如林琅力氣大,被撞了回去,後退時飛出一腳,把林琅也給踹倒了。

白勝雪終究和林琅是同一戰線的戰友,哪怕剛認識沒多久,也不能眼看著他被人欺負,連忙甩開趙紅梅衝過去,杜小婉是她的死忠跟班,白總去哪她去哪。

兩個女人慌慌張張的跑來,不小心絆到了一起,白勝雪先摔倒,杜小婉想扶沒有扶住,也跟著摔倒,最後全壓在林琅的傷口上。

真是倆豬隊友,林琅忍著小腹上的疼痛暗暗嘆氣。

白勝雪摸到一手血,掀開他的衣服一看,頓時變了臉色:“怎麼會這樣,一轉眼的功夫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沒事。”

跟女人解釋針刺指虎也沒意義,估計她們根本沒見過那東西,林琅笑笑,按著他倆的削肩站起來。

兩女趁勢把他扶起來,白勝雪用嗔怪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虧你還笑得出來,小婉,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哦。”

杜小婉明顯很慌張,掏出手機時用力過猛,一下把手機甩飛了,林琅禁不住又笑了,按住她們,不讓她們叫救護車,這種傷勢看著恐怖,其實就是皮外傷。

最後,他在白勝雪和杜小婉的攙扶下,到飯店三樓的一間更衣室稍作休息,飯店的經理拿來雲南白藥給她們,白勝雪掀開林琅的衣服,仔仔細細的給他噴了幾下。

噴過之後,用食指輕輕按壓傷口,確認不再出血了,才把雲南白藥放下。

站在旁邊的杜小婉一臉的驚訝,她跟了白勝雪三年,知道白勝雪的潔癖有多嚴重,別說男人了,就算是女人之間的接觸,她也不喜歡,今天居然主動攙扶了林琅,還碰了那麼髒的傷口。

真奇怪。

忽然有人敲門,打斷了杜小婉的思緒:“堂姐,你在裡面嗎?”

白勝雪開啟門一看,原來是那個小小的人類學家,白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