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晚,陳懷仁和孫女陳靜坐在一個桌上吃飯,這次週末聚餐的氣氛有些沉悶,可能是昨天發生的事太多,心情多少受了些影響。

陳懷仁邊吃邊問:“小靜,你跟那個叫林琅的小夥子,是不是有點特別的關係?”

“什麼特別的關係?”

孫女假裝不明白,陳懷仁便沒有多問,嘆氣道:“那個小夥子不簡單啊,能從燕京軍區調來特警,還敢當眾扇南區分局局長蔣大偉的耳光,有些來頭,昨天多虧了有他,不然後果很難想象,再碰見他,請他來家裡吃頓飯吧,我想當面謝謝他。”

“昨天他招呼沒打一聲就走了,我上哪找他去?”陳靜岔開話題:“對了,那個蔣大偉不是爺爺你的朋友嗎?關鍵時刻你給他打電話,他居然把你給賣了,哼,這種人真可惡,跟趙明亮一樣。”

趙明亮是他們爺孫倆的心結,自從陳永康去世,很少提起這個人,既然提起來了,陳懷仁決定趁這個機會好好解釋一下。

“小靜。”陳懷仁放下筷子,語重心長的說:“你爸爸去世那件事,主要責任在蔡東來,要不是他作偽證,事情不會搞成那個樣子,一百萬也算是筆鉅款了,換了任何一個貪心的律師,結果都一樣,蔡東來我已經狠狠教訓過了,至於趙明亮,看開點吧,不要遷怒太多人。”

“遷怒?”

爺爺的善良近乎迂腐!

陳靜砰的把筷子扣到碗上:“說的好像那個趙明亮很無辜,難道我讓林琅打他,還打錯了?說真的,我到現在都不後悔,我覺得林琅幫了我一個大忙,如果我是個男人,早過去揍他了!”

說罷推開飯碗,徑自回房。

陳懷仁在後面喊了好幾聲,她都沒理。

以前週末吃完飯,陳靜會在爺爺這裡住一晚,陪老人家聊聊天,突然鬧出矛盾,陳靜回房收拾了一下,就回世紀花園自己的住處去了。

之後的一個星期,她沒去醫院上班,請了個假在家休息。

在家無聊的時候,會把上次逛商場買的衣服拿出來看看,林琅走的急,給他買的那些名牌衣服,他沒有拿走,都放在世紀花園的家裡。

除了這些男人穿的衣服,還有一件玫瑰色的女式內衣。

這是林琅送給她的,每次看見這套內衣,腦海裡都會浮現出林琅的臉,她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她每天都在想那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突然人間蒸發了,再也沒有聯絡過她。

她輕撫著玫瑰色的絲質內衣,決定穿上試試。

反鎖上房門,褪去衣服,把這套嶄新的玫瑰色內衣穿上,光著腳緩緩走到試衣鏡前,鏡中的女人身段窈窕,面板雪白,內衣像兩團火,簇擁著胸前柔軟的峰巒,別有一種妖嬈嫵媚的風情。

如果林琅看見此時的自己,會不會瘋狂的撲上來,把自己壓到床上?

突然冒出來的旖旎念頭,讓陳靜很羞愧,捂著通紅的臉蛋喃喃自語:“我這是怎麼了,幹嘛老是想他。”

……

陳靜思念著的人,此時正在去找另一個女人的路上。

輝煌集團一樓大廳寬敞明亮,正對門的地方是前臺,兩個妝容精緻的女孩站在吧檯裡面,背後牆上是輝煌集團的lo,林琅不急不緩的走過去問:“你們白總在不在?”

“哪個白總?”

前總裁白河東去世後,輝煌集團分裂成三大派,以白嘯天為首的資深股東派,以白勝雪為首的新銳奪權派,和以梁琛為首的中立調和派。

其中,白嘯天和白勝雪的矛盾最突出。

一個是老資格,一個是新東家,兩方都在拼命拉攏集團上下的人手,在這裡工作的職員都要站隊,不是這方就是那方,而且都稱呼他們為白總,所以前臺女孩才會有此一問。

林琅不知道原因,心裡有些納悶,還能有哪個白總,隨口報出白勝雪的名字。

“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