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則是沒有說話,他現在還不想太高調,想要製造出其不意的效果,所以這一次全靠無支祁發揮。

在外人看來,此時的季默就是一個少年,臉上的稚嫩之氣還沒有消退,像是還未成年一樣。

“放肆!看到神土的聖尊,還不下跪!”一位佛‘門’中的羅漢尊者走出來說道,這個尊者季默見過,曾經在斷魂石引起的戰爭中,與其敵對過,後來不了了之,並沒有動過手。

“聖尊?一個神僕而已,主子都被人殺了,你囂張個‘毛’線啊。”無支祁哈哈大笑,根本不畏懼,遠不像第一次面對神僕時那麼束手束腳。

此言一出,那位狗頭人身的生靈頓時眉頭皺了皺,眼中‘射’出些許的兇光,道:“你好大的膽子,現在荒域以改頭換面,禁忌之物折服不出,就算我的主上離開了這片天地,但要懲治你這樣的螻蟻,本座依舊不費吹灰之力。”

這是一種絕對的輕蔑,這位神土中的生靈俯視一切,根本沒把無支祁放在眼中。

當初無支祁在面對另外一位神僕的時候,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也難怪這狗頭人身的生靈對他這般蔑視。

“是嗎?你還真是看你一副人模狗樣的姿態,真是不爽,過來與我一戰,別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無支祁根本不給面子,衝著那人頭狗身的生靈夠了夠手指。

這在別人看來,完全就是作死的舉動,但無支祁卻做的理所應當。

“好大的膽!”佛‘門’尊者沉聲道,臉‘色’冰冷:“你算是什麼東西,敢對神土的聖尊大呼小叫,趕快跪下,問你什麼答什麼,不要自討苦吃!”

“哦?”季默望向那名佛‘門’尊者,道:“你們佛‘門’的這幫傢伙又轉而投向神土了麼?真是世事多變,當初因為斷魂石你們鬧得民不聊生,生靈塗炭,這筆賬還沒找你們算,現在又跳出來狗仗人勢,哎……佛‘門’真的一天不如一天了,這樣的一個教派,還是趁早滅掉的號。”

“嘿嘿嘿,你說錯了,是狗仗狗勢。”無支祁糾正道。

“連狗都不如。”季默點點頭。

這些話,落在三位佛‘門’尊者的耳中,頓時讓他們臉‘色’漲紅,眼中充滿了殺意,他們的宗教以前十分強大,可以號令整個荒域。但現如今,一個後輩年輕人竟然都敢如此的貶低,這讓三位佛‘門’尊者面子上掛不住。

其中一位佛‘門’尊者脾氣火爆,臉上滿是殺意,他掌心中澎湃的神能凝聚,若不是那狗頭人身的生靈告誡他們不要貿然出手,恐怕這位佛‘門’尊者早就一掌轟碎他們了。

“不知死活的小東西,連你這小小的娃娃也敢對我們佛‘門’評頭論足,給我站到一邊去,收拾了這隻猴子,老僧再來找你算賬。”那名佛‘門’尊者咬牙切齒的說道。

“做一條狗的狗,這種沒羞沒臊的事兒你們也辦的出來,佛‘門’真的已經不行了。”季默搖頭嘆息。

他像是在感慨,像是在惋惜,但這番表情,卻讓幾位佛‘門’尊者恨之入骨,恨不得把季默抓過來挫骨揚灰。

那名狗頭人身的生靈目光閃爍,盯著季默,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他的神念超越尊者太多,自然可以感應得到這個少年人與眾不同,雖然氣息內斂,但身上卻若有若無的散發出一種仙靈之氣,這種感覺,竟然讓他這個老子神土的至強者,都無法看透,感覺對方身上像是籠罩著一層仙霧一般。

“哼,雖然你們口中不敬,但接到法旨之後還不是趕來了?證明你們心中還是畏懼,就不要逞強了,還是跪下來拜見吧。”另外一位佛‘門’尊者說道,目光‘陰’沉,鄙夷的望著無支祁和季默。

“狗崽子閉‘肛’!”季默點指他說道。

季默有破妄神眼,看出了那狗頭人身生靈的本體,其實就是一條黑狗化形,估計又是哪個神靈圈養的寵物。而佛‘門’的這幾位尊者奉他為聖尊,自然就是狗崽子了,季默的這個形容可謂是十分的恰當。

“牙尖嘴利的小東西,馬上就收拾你,讓你永墮地獄!”那位佛‘門’老尊者說道。

“夠了!”突然,那狗頭人身的生靈一聲大喝,阻止他們繼續鬥嘴,臉上漏出不耐煩之‘色’,道:“本座的耐‘性’是有限的,那隻猴子,只要你答應本座的兩個條件,本座便不會殺你,安全的放你離開!”

這是一個至強者,遠超越尊者,在荒域中,幾乎難以找出來壓制他的存在,他可以蔑視一切,別人莫敢不從。

無支祁笑眯眯的,道:“你可以說說看。”

狗頭人身的生靈說道:“第一,我要你說出來神魔體現在的下落,那具‘肉’身本座將帶往神土!第二,你的歲月神力的本源‘交’給本座,讓本座把你額頭上的眼珠子挖出來,雖然你會失去很多,但卻保住了一條‘性’命,本座已經很開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