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那個人生於什麼時代?和我們是同批的嗎?”無支祁問道。

流空老人說道:“算算時間的話,他在神州大陸沉睡萬年,應該也是在這一世甦醒的。當年為了瞞天過海,不讓神罰找到這唯一的血脈,我將他封印沉睡,藉助一件法器打碎空間位面,放到了神州大陸,而為了以防萬一,又特地找到一個‘女’嬰,同樣讓其沉睡了萬年,這個人……就是我這個孫‘女’。”

季默他們看向靜妖兒,原來,靜妖兒只是流空老人找的一個替代品,代替諸葛家族唯一血脈留在荒域。屆時,就算是神罰真的找上了他,要毀滅的也是靜妖兒,而諸葛家族真正的血脈早就已經離開了這片天地,得以安全保障。

這對靜妖兒來說,是個殘酷的現實,自己一直期待的身世,到頭來竟然是一場空,她只是個替代品,她存在的價值,只是代替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去死,這樣的打擊,無論是誰都承受不了。

當年的種種,現在終於明朗了,流空老人給出了圓滿的解答,但這個結局,太過曲折,也離奇。

諸葛家族唯一血脈的命運,全都是被流空老人一個人‘操’控的,這或許對靜妖兒來說十分的殘忍,但也不能怪流空老人,他只是忠心護主,想要儲存好諸葛家族唯一的血脈而已,畢竟這件事關係重大。

“額……”無支祁看了看金翅大鵬鳥,道:“我他m就不明白了,為啥這些大人物的子嗣都喜歡讓神州大陸扔,神州大陸都快成了避難所了。老金,你也是在神州大陸沉睡了萬年,你好好想想,那諸葛家族唯一的血脈是不是就睡你旁邊了。”

“滾粗!”金翅大鵬鳥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

“會是誰呢?”季默皺緊眉頭。

他們幾個都是從神州大陸一路血拼出來的,如果同輩中人真的有諸葛家族的唯一血脈,必定驚‘豔’古今,而且又是他們同輩中人,不可能沒有遭遇過,甚至可能敵對過。

但季默苦思回憶,根本就找不出來一個和諸葛家族血脈有關係的人,他倒是與許多驚才絕‘豔’的人物‘交’過手,卻沒有一個符合標準的。

“默哥,你當年殺死了那麼多天才,那諸葛家族唯一的血脈不會被你殺了吧。”無支祁問道,不排出這種可能,畢竟死在季默手中的天才實在是太多了。

“前輩,你親自安送他去神州大陸,應該有線索才對,難道你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季默問道。

流空老人搖搖頭,道:“畢竟身在兩個天地,我也查不出來,但是我敢肯定,他還活著,因為當年我曾在那個孩子體內打下了一枚烙印,如果他死了,我應該可以感應得到。”

季默‘揉’了‘揉’太陽‘穴’,臉‘色’疲憊無比,現在事情比較難辦了,對方是誰根本就不清楚,也不可能等著他自己現身,因為那個人很可能也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

“可我又算什麼?”這時候,一直沉默的靜妖兒突然說話了,眼神悽‘迷’,嬌美的臉頰,滿是哀傷,淚水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今天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讓這位如雪蓮一般聖潔的姑娘無法在保持沉著冷靜,本來期待著自己的身世可以說落實處,卻不料終究是一場空,自己只是別人的替代品。

“沉睡萬年,守候了萬年,我只是為別人而活著,爺爺……你不覺得這樣對我來說太殘忍一點嗎?”靜妖兒說道,眼神悽‘迷’,讓人看著心疼,瘦弱的香肩瑟瑟發抖。

流空老人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慚愧之‘色’,他設計了這一切,確實有愧於靜妖兒,對她很不公平,為了保全另一個人的‘性’命,將靜妖兒置身於危險之處,她的‘性’命隨時隨地都要為另一個人付出。

“爺爺,你告訴我……我的身世,我的來歷……我到底這些年來是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只是一個替代品嗎,我的父母又是誰?”靜妖兒難以抑制自己‘激’動的情緒,淚水奪眶而出,身體劇烈的抖動著。

季默他們都沒有在說話,知道這件事和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一切起因都因為流空老人,這個解必須要自己來解。

流空老人的臉‘色’蒼白,眼神也變得頹廢起來,他猶豫了良久,最終嘆了口氣,道:“罷了,反正我的壽命也不久矣,臨死前不想留下什麼遺憾,便告訴你吧……其實,你只是一對普通夫‘婦’的‘女’兒,當年我為了找一個替身,並且要將這個替身封印萬年之久,所以需要一種特殊的血脈,必須是凡人之中孕育有道根的人,費了很多年的時間,終於被我找到……沒想到這樣的人竟然只是一對普通夫‘婦’的‘女’兒,沒有任何背景,出身草根……我找到了你的父母,與其商量收你為徒,讓你走上成道之路,但條件是終生不能與他們相見,你父母拒絕了,我當時急昏了頭……沒有控制住情緒,不經意間留‘露’出一絲殺意,但竟然是這種殺意,便讓身為普通凡人的你的父母難以承受,當場斃命……”

此言一出,靜妖兒整個人呆住了,她痴痴的望著流空老人,這個與自己相依為命這麼多年的老人,一直被自己當做唯一親人的老人,竟然……殺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只為把她奪走,當一個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