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聖的頭顱真的在這裡嗎?”季默不禁喃喃低語。

而就在這時,遠空中,一陣‘陰’風怒後,無數的血‘色’雲朵從天空中瀰漫而來,細看之間,那根本就不是雲朵……而是一條血河!

“來了!”季默內心緊張,這條血河他再熟悉不過了,當初險些葬身在裡面,那是劍聖被斬下頭顱流出來的血,卻聚而不散,化作了一條血河,可以將聖人甚至大聖夭折在裡面。

血河之內,一道白衣身影踏著虛空走來,白衣獵獵作響,但卻怨氣沖天,如同一個穿著白衣的惡魔到來。

“來了!劍聖來!”在場的人全都緊張起來,一個個呼吸壓制到了最低,目光緊緊的盯著血‘色’長河中的白衣劍聖。

那道白‘色’的身影駕馭著血河到來,沒有頭顱,卻像是有生命一般,詭異無比。

此時此刻,不管是誰都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這股壓迫感像是‘逼’人的神劍抵在喉嚨上,似是隻要動彈一份,就會被奪走‘性’命,讓人心生寒意。

一些修為較差的人此刻‘腿’肚子轉筋,瑟瑟發抖,暗道這究竟是多麼強大的氣勢,只是站在這裡,便感覺自己的小命隨時都會被丟掉一樣。

這是劍聖的劍意所致,劍意籠罩之下,所有人都似是進入到了一片劍的領域當中一般。

就算是定海神子和天琅神子都是眉頭緊張,迫不得已,不得不落下身形。

在眾目睽睽之下,白衣劍聖駕馭著血河橫空而過,當他來到了那片充滿怨氣的山脈前時,頓時仰天發出一聲驚人的咆哮,這聲咆哮充滿了悲憤,充滿了不甘,也不知道聲音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在這一聲咆哮之中,遠處的山巒粉碎,難以承受這強大的氣勢。

有些人更是直接噴出了鮮血,臉‘色’煞白無比。

這就是劍聖,即使身死,道卻未消,哪怕是一縷氣壓,都能夠讓人噴血。劍聖劍聖,顧名思義,自然是以劍入道,他的劍道在整個荒域無與倫比,不然也不可能享有劍聖的稱號。

這種人,幾乎可以無敵於荒域,但依舊被斬去了頭顱,死的莫名其妙。

關於劍聖的死,有很多的傳言,但最終結果,全都涉及到了神靈,不得不讓人懷疑,劍聖很有可能是被真正的神靈處死的。

縱然是驚才‘豔’‘豔’,縱然是睥睨八荒,一劍在手,可斬星辰,可劈日月,但最終卻落得這個下場。

這再一次說明了,神靈的尊嚴,無法動搖。

但凡是觸犯的神威的人,只有一個下場……

死!

血河高高的掛在蒼穹之上,白衣劍聖衝入了那片山脈中,血河將整個山脈遮掩住,那裡的怨氣更加凝重了。

“劍聖可以找到自己的頭顱嗎?找到了會怎麼樣?會不會復活?”許多人心中都有這樣的疑問。

劍聖這些年來費盡心機的尋找自己的頭顱,所為哪般?是求死後圖個全屍?還是說別有目的?不少人都在懷疑劍聖尋頭,是為了復活,難道說連神靈都斬不死他?

前方山脈中,血氣凝重,無人敢踏足,就算是定海神子和天琅神子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不敢輕易涉足那片領域。

“這算什麼?全都幹愣在這裡?還想著得到劍聖傳承,尼瑪,劍聖的傳承勢要拼出來的,光看著有個屁用。”無支祁沒好氣的嗤聲道。

他這句話頓時引來無數道目光望來,一個個眼神中充滿了排斥,其中一個老人道:“現在的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劍聖傳承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得到的?每一次劍聖殘軀降臨,許多人為了劍聖傳承都葬命於血河之內,你懂什麼?”

“既然都這麼沒種,乾脆回家睡大覺去吧。”無支祁哈哈笑道,這傢伙想來心直口快,說話辦事我行我素。

在無支祁的搗‘亂’下,不少人都頭來古怪的目光,就是定海神子和天琅神子都冷冷的朝著這邊掃了一眼。

季默趕緊拉住了無支祁,這傢伙嘴巴大得很,再讓他說下去,恐怕會招來禍端,導致暴漏身份。

現在炎族和月靈族的高手都在這裡,季默若是暴漏了身份,那可是天大的麻煩。

這時,定海神子朝著旁邊的幾名青年使了使眼‘色’,那幾名青年會意,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而後朝著季默這邊走了過來。

季默目光警惕,看這架勢,這幫人來者不善啊,不禁狠狠的瞪了一眼無支祁,道:“死猴子,叫你‘亂’說話,瞧,惹禍了吧?”

“我也沒說什麼啊。”無支祁撓頭,大叫冤枉。

“有句話將槍打出頭鳥。”季默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