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我們是充滿激情的,同時對未知的將來充滿迷茫,我們變得熱血沸騰,卻不知道把那腔熱血用在何處,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不安攫住了我們,導致自己的青春無處安放,有人選擇放縱自我,然而終有一天,你會為了放縱自我的青春付出相應的代價。

放縱自我的青春,盡頭必然是墮落,還有你的自怨自艾。

在杜依十歲的時候,父親在外面有了小三,和母親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每天激烈的爭吵在母親萬念俱灰地選擇了離婚那刻終於偃息旗鼓。杜依為了要報復父親,為了不讓母親以後辛苦地撫養她,就選擇和父親生活在一起,杜依也時不時和新的“入侵者”作對,把早已支離破碎的家搞得雞飛狗跳。

雖然杜依怨恨父親出軌,對婚姻不忠誠,但是內心依然渴望著父愛。漸漸地,杜依發現父親不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反而把更多的心思和關愛放在了“入侵者”身上。看著“入侵者”一天一天大起來的肚子,杜依明白了,原來家裡面還要多一位可恨的“入侵者”。

杜依不會做那種去傷害人的偏激事情,畢竟生命是可貴又是脆弱的,畢竟杜依沒有那麼喪心病狂。杜依選擇了墮落來作無聲的反抗,她開始學會逃課,上課不認真,和那些學習成績差的小太妹交朋友,跟著她們學會抽菸(杜依很討厭煙味,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讓自己學會抽菸),跟著她們去酒吧……所有叛逆的事情,杜依都做了,果然,父親勃然大怒和緊張的反應是杜依希望看到的。

就是在那個嘗試叛逆的年齡,杜依認識了那個在以後想起來都痛切心扉、悔恨交加的人。他叫傅清,比杜依大一個年級,大家都叫他清哥。

杜依是透過班上那些小太妹認識傅清的。傅清是學校大佬,在學校和外面的街頭上叱吒風雲。他打架勇猛,學校裡面的男生都懼怕著他;女生都愛慕他,因為他擁有一副好皮囊。

長得帥會打架的男生無疑是散發著令人致命的男性荷爾蒙的魅力。那個時候,成為學校最受歡迎的人的女朋友會產生一種莫名的優越感。杜依感到幸運,自己竟然成為了傅清的女朋友。

杜依愛得奮不顧身,偷吃了禁果。在高二那年,杜依懷孕了。杜依驚慌失措又有點驚喜,她把這個訊息告訴清哥後,而他毅然要拉著杜依去做人流手術。

杜依死活不肯,胡思亂想起來,生氣地質問他:“你是不是不願意負責?你是不是打算就玩玩?”

他沒說什麼話,就說了一句:“我會安排你去做人流手術的……對不起。”

杜依聽見他最後說的三個字“對不起”,瞬間萬念俱灰,原來他只是玩玩而已,只怪自己太傻。

無論杜依如何反抗,傅清的決定都不容杜依拒絕。愛上一個人,自己會變得卑微,感覺沒有退路,如何反抗到最後都變得妥協。

那時候的社會風氣敗壞,社會秩序很亂,正處於魚龍混雜的時期,大小幫派整日在街頭廝打,頭破血流是常態。

杜依永遠忘不了那一天,那是她心中拔不掉的一根刺,扎得越來越深。

杜依心灰意冷跟著他去醫院,他緊抓著杜依的手。一路上,杜依都沒有說話,他也沉默著。杜依整個人處於遊離狀態,恐懼不斷向杜依襲來,她害怕疼痛的人流手術,更害怕接下來發生的事――被最愛的人的拋棄。

杜依全身顫抖著,臉色蒼白。

馬路對面就是醫院的大門口,杜依抬起驚恐地眼眸看向醫院,彷彿眼前的是一片萬劫不復的地獄,杜依用盡全身力量想掙脫他的手,但他抓得很緊。杜依嘶聲力竭地喊:“做完手術,應該很快就會把我拋棄吧!”

他嘴唇開啟,剛想回答,突然,一個快速的身影從他的背後向他襲來,偷襲的人拿了一塊大磚頭砸向了傅清的後腦袋。

“啊――”杜依驚駭地看著這一幕,失聲驚叫,神經像被抑制住一般,身體動彈不得。

接下來,傅清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聲,傅清撲向偷襲的人,並把他牽制住,轉頭對杜依大喊:“快走!快走!”

杜依被傅清的聲音從驚駭當中喚回來,杜依轉頭邁開顫巍巍的雙腿,跑了起來。杜依一邊跑一邊回頭,她想確定傅清是否有危險。

在跑了一百米左右,杜依漸漸停下了腳步,她看見傅清慢慢倒下地的身體,還有從他身體蔓延出來的血。傅清的眼睛看向杜依跑著的方向,嘴唇微動,好像在喃喃。

接著從兩邊不同的方向跑出兩群人,朝著傅清的方向跑去。

“啊――傅清!”杜依想跑回去,可被身後的一個人拉住了手臂,並用手捂住了杜依的雙眼,把杜依帶走了,不管杜依如何掙扎。這個人是傅清的好兄弟阿誠。

那之後,杜依想打聽傅清的訊息,大家都閉口不說,只搖頭嘆息,這讓杜依感到惶恐不安,直覺傅清出了事情。

過了幾天,傅清的好兄弟阿誠來找杜依,說要帶杜依去做人流手術。

聽到阿誠的話,杜依問:“他呢?”簡單的二字,杜依想問傅清現在人在哪裡,是否平安,想問為什麼不是他來帶自己去醫院做人流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