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還得去找!”寧雪煙輕渺的道。

一切都沒有掌握在自己手裡,而對著尊貴無情的逸王,她能做的只是一步一步往下走,儘量的儲存自己。

她柔和中透著冷靜的態度,讓敖宸奕很滿意,忽爾意味深長的挑了挑,唇角一勾,眉目絕豔:“煙兒,放心,既便是護國侯府滿門抄斬,本王也會把你撈出來的。”

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抖了抖袍袖,起身往外走,走到窗外推開窗戶,忽爾衝著寧雪煙邪魅的一笑:“你既然這麼願意幫本王一個忙,本王也不吝嗇幫你一個忙。”

這就是他強迫的公平?沒有半點討價還價的餘地,實力上的差距,就象天和地的距離,寧雪煙只能無語。

說完,也沒待寧雪煙回應,身子一閃,在窗前消失,只留下空洞的窗戶大開,冷風只往裡灌。

寧雪煙認命的起身,走到窗前,把窗戶重新關上,一個人在靜夜中擁著被子坐了許久,才迷迷糊糊的倒下睡著。

“姑娘,昨晚上不是好了許多,怎麼現在又燒起來了?”

“要不要再去請大師過來看看?”

“恐怕不行,聽說逸王殿下正在聽主持講經,這個時候誰也不許離開,要不我下山一次,去山下請個大夫來看,姑娘的身子總這麼反覆,總得好好調理才是。”

躺在床上的寧雪煙長睫閃了閃,虛弱無力的半睜開眼,耳邊是藍寧和青玉的聲音,讓她有種忽遠忽近的感覺,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姑娘醒了,姑娘醒了。”兩個丫環這時候也看到寧雪煙睜眼,全撲了過來,急聲道。

“我的病是不是又重了?”寧雪煙試了試聲,才啞然的發出聲音,苦笑道,昨晚上大冷的天,在寒夜裡站了這許久,今天還能醒來,就己經不錯了。

“方才奴婢來看的時候,姑娘又發燒了,奴婢想這時候下山去請大夫過來。”藍寧扶著寧雪煙坐起,她今天一早進來,發現寧雪煙怎麼也喚不醒,一摸額頭燙的驚人,嚇了一大跳。

“不用,昨晚上有風,吹開了窗戶,又受了寒。”寧雪煙低低的咳嗽道。

“奴婢方才還想去請大師過來替姑娘把把脈,可寺院裡的人就逸王殿下在聽經。”寧雪煙醒來,青玉也鬆了一口氣。

“你被逸王的侍衛擋在門外?”寧雪煙虛弱的道。

“是,姑娘,侍衛還給了我這丸藥,說是逸王給您的,您看?”青玉拿著一個琉璃的小瓶子,裡面果然有一顆藥丸。

這就是逸王所說的幫自己一個忙!

“拿水來,我服藥。”寧雪煙點點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還好敖宸奕沒有對她動殺機,昨天看似敖宸奕沒有對她動殺機,但是和第一次一樣,敖宸奕喜怒無常,深不可測,誰知道他哪句話是真,哪句是假。

但是好在,現在看起來,他並沒有存心要她的命。

“姑娘,這藥丸也不知道是什麼藥性,姑娘的身子……”藍寧遲疑著勸道。

“無礙!”寧雪煙笑道,接過青玉手中的水,拿起藥丸送入口中,嚥下,逸王想要自己的命,自己哪裡還逃得過的,況且這藥丸中還含著幾味對人物有好處的珍貴藥材!她對藥性還是有些研究的。

昨晚上她想了一晚上,敖宸奕此來說的那些話,代表她必然要幫他找前朝的那個兵符,既然她不得不上了敖宸奕的船,那麼她希望也可以借到他的勢,敖宸奕此人,城腹之深,而且還喜怒無常,想借他的勢必不會簡單,所以她更需冷靜對待。

與虎謀皮,拿捏人心,上一世,並不是她的擅長,這一世,卻不得不學起。

不管是她還是寧雪煙,對護國侯府都沒有半點感情,護國侯府毀不毀,都跟她沒有半點關係!

既然走到了復仇這條路,她也沒指望會一帆風順。

或者有逸王當後盾,也是無奈中最好的法子。

用過藥,又躺了會,再醒來己是午膳時分,出了一身汗,竟覺得整個人輕鬆了許多,竟是一夕之間全好了似的,用的飯也跟沒病時一樣,眉宇間除了還是略顯蒼白,精神氣也不錯,喜的兩上丫環眉開眼笑,一時喜氣洋洋。

正高興間,忽然外面傳來一個聲音:“五姑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