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一個被丟棄的孩子。

祁雪純忽然想起司媽曾經說過,司俊風小時候丟過……

她不由往前抬步,但騰一更快一步到了他身邊。

“司總,查過了,飛機已經起飛了,第一站是k市。”

k市是本國最大的中轉站了,很多國際航班。

“需要攔住他們嗎?”騰一問。

司俊風思索片刻,搖頭,“保護好他們的安全。”

祁雪純莫名有點難過,其實他一直想做的,也就是保證他們的安全而已。

父母跟他對著幹,讓他很難過吧。

“別躲著了。”他的聲音忽然響起,目光朝她

掃了一眼。

“我不想打擾你和騰一說正事。”她沒有要躲。

她來到他身邊:“你看上去很不高興。”

“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他淡聲說道:“父母是樹,孩子是果子。”

果子總有一天和樹分離。

“那我們是什麼?”她問。

“我們……是站在一起的兩棵樹。”

她不太明白這個答案,但沒有細究,此刻她只想讓他開心點。

“如果是樹,我們倆站在一起很怪,”她抿了抿嘴角,“我肯定是一棵白楊樹,但你是金絲楠木。”

司俊風挑眉:“我為什麼是金絲楠木?”

“因為你好看,稀有。”

他看清她眼裡的笑意,恍然明白她有意逗自己開心。

他長臂一伸,她便落入了他懷中,“想讓我開心,有更快的辦法。”

他的吻隨即壓了下來。

今天他似乎索求得更多,大概他也需要一些安慰吧。

她纖細的手臂往上,環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主動送出自己……

月華如練,靜靜灑在交纏的人影上,失落悵然的氣氛漸漸散去。

別墅的二樓露臺上,站著的老人依稀將這一幕看在眼裡。

“老太爺,少爺和祁小姐感情很好。”助手說著,安慰他可以放心了。

但司爺爺眉間擔憂難散,“夫妻之間最怕猜疑,一旦有了懷疑的種子,很容易生根發芽。”

“您擔心程申兒?”

司爺爺嘆息,“膿包擠了才會好,但這個過程是很疼的。”

**

隔天清早,祁雪純在司家的房間中醒來,對自己很無語。

明明是幫忙來著,卻和司俊風滾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