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云樓夠了。”

司俊風沒再說,反問:“剛才你想跟我說什麼?”

“章非雲……”

“祁雪純,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說的‘得’是什麼意思?不是非得你同意,我才能收拾袁士的……我躲起來偷偷對付他,你有把握短時間內能找到我?”

司俊風:……

她不是失憶了嗎,原來伶牙俐齒是與生俱來的……

……

這晚,她還是跟他回到了星湖的家裡。

她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聽著門外傳來的,他細密的呼吸聲,心頭泛起一陣異樣。

睡夢之中,司俊風也察覺到一陣異樣,有什

麼東西黏在他臉上似的……他機敏的睜眼,映入眼簾的,竟是祁雪純的臉。

她雙臂抱膝,蜷坐在他身邊,美眸定定的看著他。

他的感覺……怎麼說,像被彩票砸中的意外。

“你一個人睡不著?”他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壞笑。

“我……今天很奇怪,”她坦然說道,“以前在學校訓練,如果沒達標會挨訓,然後一個人被關在房間裡反省……”

今晚見了萊昂,看到那些師哥師姐們背叛他,她又有了訓練不達標的感覺。

一個人睡在內室的大床上,彷彿被關在學校宿舍裡反省。

“可外面卻有一個你,我覺得又有不一樣的感覺……”她說。

“有什麼不一樣?”司俊風的眼底小火苗跳躍。

她很認真的說:“我只有一時間的恍惚,但我知道,我不是在學校了。”

司俊風,和這個家,慢慢充滿她的生活。

司俊風心底浮現一絲欣喜,這不就是代表了,她在一點點接受他!

“你因為什麼訓練不達標?”他找著話題,私心想留她在身邊多待一會兒。

“很多,最開始是臂力不夠,射擊瞄不準,後來是野外生存……這些你一定也練過吧。”她說。

他的確練過,而且長年累月。

她現在失憶了,也不再懷疑他的身份了,反而覺得他能做這些,是理所應當。

“你能在訓練的時候,每次射擊都打出十環嗎?”她忽然問。

司俊風輕鬆的聳肩:“曾經有競賽團隊請我參加國際比賽。”

聞言,祁雪純美眸發亮:“曾經也有人請我去參加國際比賽!”

但萊昂說,每個人要走的道不一樣,回絕了對方。

現在看來,他只是將她當成工具,不可能讓她在外界露臉。

“司俊風,你想比賽嗎?”她提議:“我們倆比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