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好一會兒沒說話,再開口時,聲音也是嘶啞的。

“沒有。”她答得乾脆利索,“現在怎麼回事,跟我們商量得不一樣啊。”

“你好半天沒進入狀態,我只能自己上了。”

他說。

祁雪純:……

“現在怎麼辦?”

“醫生會告訴爺爺,我得了很重的病,”司俊風說道,“等會兒我跟爺爺談,讓他告訴我真相。”

“他會嗎?”

“我是他親孫子。”

好吧,祁雪純覺得自己冒犯了。

不久,司爺爺回來了,他的眼神充滿悲傷,原本精神奕奕的臉上,被深深的疲憊代替。

嗯,司俊風辦事,還算是能讓人放心的,祁雪純心想。

“丫頭……”司爺爺欲言又止,但表情裡寫滿了“可憐你年紀輕輕可能要當寡婦”的心疼。

“爺爺……“

司爺爺擺擺手,“我先跟俊風說,等會兒我們再說。”

病房門關上,還有倆助手守在了門口。

祁雪純沒在門口乾等,無意識的踱步往前,不知不覺從醫生辦公室門外經過。

&n國曾有一個病例,用藥後也只能延緩……”

“我看患者也不是一般人,一定有我們想不到的辦法。”

兩個醫生的說話聲從辦公室裡傳出。

祁雪純無意偷聽別人說話,沒留意他們說什麼,便走開了。

她等著司俊風那邊的結果。

但他們的談話時間特別長,直到整個醫院安靜下來,病房門才開啟。

司爺爺走出來,沉沉的吐了一口氣。

“丫頭呢?”司爺爺環視四周。

“我在這裡。”她從走廊的拐角處走出來。

司爺爺看她一眼,“你跟我來吧。”

司爺爺帶她來到一家制藥公司,他提前打過招呼,所以公司經理等在公司,將他們帶到了一個樓層的走廊盡頭。

看似盡頭,實則不然,經理調出一個虛擬的數字鍵盤,往上輸入幾個數字之後,“盡頭”的這堵牆開出了一扇門。

司爺爺領著她走進了門後的密室。

“你想知道杜明的事,”司爺爺說,“你先看看這個。”

經理將一份檔案交給了祁雪純。

這是一份合作協議,某個人委託杜明研究某種藥物,並承諾藥物上市後,杜明可以享受百分之三十的收益。

但在協議上簽字的甲方,並不是司爺爺。

“我收購這家公司之前,這份協議已經存在,”司爺爺說道,“與杜明簽下協議的,是公司之前的所有者。”

“收購公司之後,我仍看好這個專案,”司爺爺繼續說,“為此我和杜明打過交道,也追投了不少錢……這麼說吧,我這個人一輩子沒做成什麼事,到老了,希望與杜明合作,做出一些成績。”

祁雪純確定自己失憶前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否則司爺爺就不會以一種無奈的表情說出這一切。

他應該是答應了司俊風什麼,才會告訴她這些。

“然而某一天杜明忽然跟我說,想要中止合作,”司爺爺繼續說,“他的放棄將導致我付出的一切都隨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