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安高高興興的跟著陸薄言到了餐廳,赫然發現她的營養餐就在餐桌上,而她的營養餐旁邊,就是海鮮大餐。

她嚥了咽口水,眼巴巴看著陸薄言:“我想跟你們一起吃,把我的營養餐撤走吧?”

“不行。”陸薄言不由分說的拒絕,“有些海鮮你不能吃。”

蘇簡安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悶悶不樂的坐下,用筷子挑了挑面前的飯菜:“我以為你會忘記菜譜的事情!”

她出院後,陸薄言請了營養師每個星期給她定製菜譜,這次跟著陸薄言出來,她滿心以為自己終於可以不用按照著一張紙吃飯了。

誰能想到陸薄言這麼周全,居然把她的菜譜都帶過來了!

“我沒帶菜譜。”陸薄言云淡風輕的說,“我只是把廚師和醫生帶過來了。”

“……”蘇簡安看著陸薄言,徹底無言以對。

陸薄言把一盅熱騰騰的魚湯推到蘇簡安面前:“乖乖喝了,再過三個月,你想吃什麼我都答應你。”

“……”蘇簡安接過湯匙,幽怨的低頭喝湯。

沒多久,餐廳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蘇簡安抬起頭,正好看見穆司爵和許佑寧走進來。

穆司爵雙手插在口袋裡,俊美的臉上布著一層寒冰,似乎只要離他近一點就能被凍得無法動彈。

許佑寧卻完全遮蔽了穆司爵的冷,若無其事的跟在他身邊,舉止自然而然,儼然是一副無視了穆司爵的樣子。

蘇簡安默默的想,自古一物降一物,古人誠不欺我。

許佑寧走過來坐到蘇簡安對面,和穆司爵中間隔了一個位置,看了眼蘇簡安的營養餐:“簡安,你只能吃這個啊?”

蘇簡安可憐的點點頭。

“深表同情。”許佑寧拿過一個小龍蝦利落的剝開,邊說,“所以說啊,懷孕真的是件需要勇氣的事情。”

旁邊的穆司爵聞言,動作微微一頓,旋即又像什麼都沒發生,自然而然的繼續吃東西。

一張餐桌,彷彿是兩個世界。

這一邊,陸薄言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照顧蘇簡安上,給她盛湯夾菜,時不時問她口味合不合適,不動聲色的鼓勵她多吃。

蘇簡安安心的享受陸薄言的照顧,偶爾回答他的問題,順帶和他聊幾句,笑得眉眼彎彎,幸福得天怒人怨。

他們這邊溫暖如春。

另一邊的穆司爵和許佑寧則是各顧各的,完全無視對方,許佑寧偶爾會和蘇簡安說幾句話,穆司爵也會和陸薄言說說公司的事情。

但穆司爵和許佑寧,從一進來就是兩條平行線,沒有發生過交叉。

她們這邊之間寒冷如冬。

如果不是知道真實情況,蘇簡安甚至懷疑他們不認識對方。

飯後,陸薄言留下和穆司爵商量工作的事情,蘇簡安對商場上那些事情提不起半分興趣,拉著許佑寧先走了。

餐廳內只剩下陸薄言和穆司爵。

陸薄言也不急著開始工作,而是問:“你跟許佑寧吵架了?”

穆司爵點了根菸沉默了半晌,才文不對題的說:“我跟她沒有多少時間了。”

陸薄言蹙起眉:“她發現了?”

“從墨西哥回來的時候,楊叔他們去我家,她知道阿光父親跟穆家的淵源了。”穆司爵說,“我曾經叫她調查阿光,她再蠢,也該察覺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