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開始準備早餐了嗎?”

“廚師剛進廚房。”徐伯說,“少夫人你餓了?那我讓他們動作快點。”

“不是。”蘇簡安挽起袖子,想了想才說,“我昨天吃東西被燙到舌頭了,吃不了什麼東西,所以早餐我想自己來做。”

徐伯點點頭,叫廚師出來,把廚房交給了蘇簡安。

蘇簡安還是熬粥,明火把砂鍋裡的白粥熬到晶亮稀爛,皮蛋和瘦肉都切得很碎,下鍋熬一熬就關火,再加入鹽調味,此時廚房裡已經粥香滿溢。

七點半的時候陸薄言從樓上下來,難得見到蘇簡安起得比他早,徑直走到她面前:“舌頭怎麼樣了?”

“沒事了。”

“伸出來我看看。”

徐伯和傭人們還是第一次見陸薄言和蘇簡安這麼親密,俱都是一臉不明所以卻又好奇雀躍的表情看著他們,蘇簡安囧了囧:“真的沒事了。那個……有粥,加皮蛋和瘦肉熬的,你胃不舒服喝這個好點。”

說著她就要走開去盛粥,陸薄言拉住她:“你是聽話一點,還是想讓我採取強制手段?”

蘇簡安愣了愣,怯生生的問:“什、什麼強制手段?”

陸薄言勾了勾唇角,微微附身,臉頰貼到蘇簡安的耳邊,再偏過頭,柔暖曖|昧的氣息一五一十的噴灑進她的耳朵裡:“接過吻嗎?”

蘇簡安一秒反應過來,徹底語無倫次了:“你你你……我,我真的沒事了!不信你看——”

她聽話地伸出了舌尖。

陸薄言看了看,眉頭微微蹙起:“還是不能吃東西?”

“我可以換一種方法吃啊。”

蘇簡安轉身跑了,不知道去找什麼。

徐伯和傭人們抿著嘴笑,感覺幹活都有了動力——在他們看來,蘇簡安和陸薄言已經不像剛剛結婚的時候了,現在他們至少看到了一種叫“感情”的東西存在這兩人之間。至於剛才他們的互動有多親密……就不用說了。

陸薄言坐下看了半篇財經報道,蘇簡安就拿著一個帶蓋的一次性紙粥杯和一根吸管回來了,她盛了碗粥給他:“幫我試試還燙不燙。”

他難得配合地嚐了嚐:“剛好。”

蘇簡安高高興興地裝了碗粥進杯子裡,插上吸管:“我趕著上班,先走了。”

陸薄言也沒有攔她,直到她的車開走徐伯才走到陸薄言身旁:“今天早上的粥是少夫人親手熬的。”

“我知道。”

嚐了一口陸薄言就知道了,那是蘇簡安熬出來的味道,和廚師熬的截然不同。

徐伯笑了笑:“少爺,我多嘴問一句,事情……處理好了嗎?要是時間再長一點,少夫人問起你在忙什麼,我怎麼交代?”

陸薄言合上報紙:“她不會問這些。”

他不是不瞭解蘇簡安,目前對他,她唯一感興趣恐怕就只有他和韓若曦之間的八卦了。

徐伯想了想:“這段時間,少夫人確實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