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牧則眼神冷漠的瞅了他一眼,問道:“多少?”

“不多不多。”妖人顫顫巍巍的舉了一個巴掌,生怕寧牧翻臉的多看了那老者一眼,這才鼓起勇氣,道:“五……五千。”

“五千?”寧牧眉頭一挑,他還以為那妖人舉了個巴掌,要說出個什麼驚人的數字,五萬什麼的……不曾想才五千天靈草!

所見寧牧的神情,妖人則心頭一凜,暗道不妙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呀。

因為,按常理來講,寧牧這麼年輕卻有如此修為,定然是天賦豔豔之輩,不過,他所使用的卻才是黃階下品的大眾術法,什麼風刃,什麼掌中雷的,不缺悟性,則定然是缺天靈草了。

而五千,對於這些人來說,算得上是一筆鉅款了吧!

老者也以為寧牧拿不出這筆天靈草,眼中則閃過了一抹精光,撫了把鬍鬚,故作憂慮道:“寧道友,你道侶可是與天地閣所下過天道誓約的,若是今日無法償還欠款,則得畢生服役於天地閣做牛做馬。不過……”

“拿得出。”寧牧不再廢話,故作伸手的從懷中引出了一筆天靈草,滿滿的堆積在了地上。

妖人眼睛一亮,神念一探下,還真是五千天靈草,不多也不少,後一拍巴掌,暗處一下子撲出了幾道黑影射向那堆天靈草,轉眼間便分割完走了。

林裳沒有說什麼。這時,老者撫了把鬍鬚,對寧牧微微一笑問道:“道友可是第八州之人?”

“不是。”寧牧冷冷的回應了他句,覺得這老者說話有點神神叨叨的,不耐的便要御劍帶林裳走。

林裳她現如今身上空空如也,就連紫蛟劍也輸盡了。

“道友請留步!請聽我慢慢道來。”老者一看之下,著急的喚道,不過寧牧卻不會聽他的,在林裳一躍上了飛劍後,便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老者則氣的跺跺腳,卻又不好使術法攔截,只能任寧牧離開了。

“那……御衛大人,在下就先退下了?”妖人便朝老者十分恭敬的行了個禮,後有點忐忑的問了句。

“唔。”老者卻僅是淡漠的應了聲。

與此同時,飛劍上的寧牧耳邊狂風呼嘯,林裳則沉默不語的抱著他的後背,如此場景,使他略微有點失神。曾幾何時,他也如林裳一般抱著她的後背,如今,卻角色調換了過來!

兩個人的心情都有點失落,寧牧心想如今這狀態並不適宜戰鬥,便飛回了客棧。

剛一落下飛劍的林裳,卻並不朝客棧內走去,而是使勁往外面跑!

寧牧立即收起了飛劍,眉頭一皺,問道:“你要去哪?”

林裳停下了腳步,聲音有點哽咽的擦了下眼角,淡漠的語氣中帶點哀求道:“寧牧,我沒臉再見你了。求求你,就讓我走吧!”

寧牧一怔,沉默了片刻,而不善交際的他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就這樣,林裳消失在了人海中……

“呵,又走了。”寧牧自嘲的一笑,後獨自一人住進了客棧中。一年多沒睡覺,有點累,是時候該睡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