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只’?是兩三百萬,不是兩三百塊啊!劉鎮長的心,在滴血。

苗縣長好不容易松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

倒是幾乎要昏死過去的劉鴻煊打起了許多精神,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並沒有那麼悲劇。無論如何,有些人比他更慘!

“走吧走吧!”

兩名警察拉著劉鎮長,後者根本不想離開,滿眼淚水地看著那道桀驁的身影。

“凌,凌先生,我這一輩子,加起來也沒貪夠三十萬啊,您老大發慈悲,放過我吧!”前幾分鐘還風光無限,耀武揚威的劉鎮長,這時候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死死抱著凌風的大腿不撒手。

“這麼看來,你為官挺清廉的!”

苗縣長見有轉機,幫襯著開口,“凌先生,劉鎮長雖然辦事粗魯了一些,但他的確不是什麼貪贓枉法的混球,所行之事,全都嚴格按照基本法!”

“那很好,我立馬讓人下來好好查一查,如果劉鎮長沒有貪汙,自然一毛不罰!”

“凌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劉鎮長擺出一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偉大表情來,連連擺手示意苗縣長閉嘴,大義凜然道:“不久兩百萬嗎,我出不起還借不到嗎?”

“什麼也別說了,就當是為豫章的發展盡一份綿薄之力!”

劉忙說完這話,直接是率先往人群之外走去。他很瀟灑從容,走到小道盡頭,卻是再也忍不住地跪了下去,仰天長嘯,淚如泉湧。

“造孽啊!”

“我們快走!”劉鴻煊好不容易有了精神,毫不遲疑地拉著女伴急速離去。當然,他路過劉鎮長身邊的時候,也是忍不住地抹淚。

“說好了要讓那傢伙痛不欲生,結果我們叔侄二人卻是跪在了這裡,還丟了飯碗,好不甘心啊!”

想起凌風之前的話語,劉鴻煊臉上的鮮紅之色越發濃郁。

連苗縣長都要戰戰兢兢賠笑臉的存在,他拿什麼抗衡?居然還嘲笑對方那麼長的時間,恥辱,奇恥大辱!!!

揚言讓對方好看,結果,對方的狠話全都實現了,他的話卻成了村民的笑柄。突然之間,劉鴻煊有一種想死的衝動。

下一刻,已是感覺窒息。

“我要掐死你這個混蛋,坑叔叔的混球!”劉鎮長眼睛通紅,喪失了理智。

苗縣長朝著凌風鞠了個躬,很是客氣,“凌先生,沒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記住,我會一直盯著你,如果你沒有能力當好這個縣長,那麼我會讓青龍門派人來接管豫章!”

“是!”苗縣長後背溼透一片。

“還有,豫章煤礦坍塌的事情,你最好在一週之內,給我調查清楚!”

“對於遇難者家屬應有的賠償,一分都不能少!”

苗縣長突然覺得自己很欠抽,這大嘴巴為什麼就管不住呢?老老實實轉頭離開,不就什麼煩惱也沒有了嗎?想到煤礦坍塌這件怪異的案子,他便頭大了數圈!

雖然一個禮拜破案有些難度,但他依舊是狠狠地咬牙,答應下來。爾後,一句話都不開口,老老實實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