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是打出來的,不是求來的。只有在戰場上表現得好了,才能讓章惇韓岡願意跟朕談。”

耶律懷慶不解的問道,“但祖父不是派出了兵馬,紛擾地方嗎?難道宋人還能把那麼多精銳一支支都抓住?”

耶律乙辛搖頭,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失望還是無奈,“光是打草谷,那是流寇本事,絕不會被南朝都堂放在眼裡。”

“難道還是要攻打寨堡不成?”

“天門寨,或許也不一定要天門寨,但從天門寨,到保州城,這一條路上的幾座寨堡,一定要拔掉一座。養兵十年,朕要看看我大遼兒郎們攻城的能力!”

耶律乙辛看著孫子,這個時候,他的眼中終於有了一點慈祥,“這也是朕能為你們父子做得最後一點事了,如果能順順利利的結束這一戰,這邊境上至少能安穩十年。”

……………………

韓鍾瞪大著眼睛。

戰爭已經到來,但戰鬥還沒有。

儘管營寨外不時響起槍聲,遼軍的哨探正在外圍騷擾營中,但這並不是戰鬥。

可是韓鍾睡不著了。

他應該是不緊張的,他覺得自己很冷靜,但他現在真的是睡不著了。

韓鍾起身走出軍帳,望著營地外。

凌晨四點,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從昨日黃昏起,天上就堆積起了層層雲翳,到了此刻,就連星光也看不見一顆。

遼軍的騷然是從三點不到開始的,很可能來騷擾大營的遼軍就只有幾個人,但半個多時辰下來,已經鬧得雞飛狗跳。

會不會營嘯?會不會有人趁亂鬧事?

韓鍾理應冷靜的心湖中突又掀起波瀾。

這些事,都是韓鍾聽說過的,明明偌大的軍營中,是數千上萬的男兒,可他們在夜晚只受到一點驚擾,就會如同地陷一般崩潰。

之前他已經加派了人手,巡視營中,嚴防有人趁機作亂。

但現在想想,是不是太過緊張,又太被動了。

應該不動如山,還是早早的派兵出營追殺?

或許遼軍前鋒的大隊已經到了,就在外面等著自己派人出營。但儘早驅除遼騎,讓士兵能夠安睡,明天更有精神應對敵軍。

忽然間,韓鍾明白了父親曾經說過的那種恐懼感。以及一種想要控制,卻又無法控制的失落。

“二郎。”

聽到陳

(本章未完,請翻頁)六的聲音,韓鍾回過頭,“六哥,不睡了?”

陳六帶了幾分起床氣,“鬧著這樣還怎麼睡?”他看了看營寨外,又問,“要不要俺去解決?”